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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靠坐在門邊的平陽侯夫人懷裡的燈籠起了作用,那裡面大開殺戒的陽屍沒有撲向她也沒有撲向我,而是衝到了前面,那半塊木板掉下來的時候正好砸中了平陽侯夫人的腿。
我趕緊伸手去扒,只見她極痛苦的呻吟著,臉上被木板刮破了幾道,泛出血印,整個人凌亂不堪,面白如紙,十分狼狽。
見況,那些陽屍吼叫著準備往前,那燈籠裡面蠟燭愈發的小,也只能再挺那麼一會會兒而已。我被激得火大,把半塊木板扯過來橫在前面不遠地方,開始點火,我是寧願被燒死,也不要被這種髒東西咬死。
很快那木板就冒煙泛了火星出來,兩隻陽屍開始往後退,我見它們退了我才敢往房間裡走幾步,隨手把地上的兩塊桌布扯了過來,上面浸滿了血液,拎起來的時候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可這確是最好隔離火的辦法。
不管那桌布有多麼腥氣,我把平陽侯夫人和自己蒙了起來。火慢慢升起,跳躍著火舌把我們和它們分成兩邊,我算是爭取到一些時間,拼命的把她往房間裡拉。
她已經幾近虛脫,聲音微弱,被我拖著往裡滑,整個人搖搖欲墜,拖出身後一條長長的血水印記看得人觸目驚心。
我連當年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才勉強把她拖到一個牆角,後背是牆終於可以只顧前面這一面了。
我徹底被累到力脫,坐在那隻管大口喘氣,總之不放下燈籠我就還能自在的喘口氣兒,如果燈滅了,那我就跟著掛了。
身上的檯布變得硬邦邦的,血液被火烤乾之後會泛出一股子焦糊的味道,再不能妥帖的蒙在頭上,而是成了一張僵硬的殼了。
那兩個陽屍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右面門不好過,迅速的撞壞了左面的門繞著遠路又進了來,這次我是窮途末路了,被堵在牆角處,除了相互怒視之外也沒啥辦法了。
可我本就是個不愛信命不愛認輸的人,劉二洞當初不就說我嘛:你這丫頭扔到沙漠裡去,也會拔光仙人掌,烤熟了四腳蛇(蜥蜴一類的俗稱)死皮賴臉的活下去的。
我不忿,撈起左右的凳子就朝他們砸過去,有些被我摔散架的,就拿來纏上布做火把,就這麼我進它退,我退它進,相持了一會,我也受不住了,只能舉著東西坐在那對峙。
我是能等,可平陽侯夫人等不了了,我只見她氣息越來越淡,她有節奏的抖動著身體,像在抽搐,我大著膽子把手伸向她的兩腿之間,溼漉漉的褲子鼓出一段,似乎在微微蠕動了動,我心一緊,難道是孩子生出來了……?
身邊可燒的東西越來越少,兩具陽屍坐等或滅然後奮力撲上來,我無法,趁著這功夫幫她把褲子脫下來。
於是乎我看見更讓人無措的東西,那是兩隻嬰兒的小腳,還有微微的蠕動。
我雖然不懂生孩子,但是我也知道正常分娩時候先出來的是嬰兒的頭部,而如果胎位倒過來,那就是難產。
她還在不停的抽動身體,象在用力,羊水已經沒有了,只有血從孩子的身邊不斷往外溢位,我弄了半天,毫無頭緒,渾身上下是之前臺布上洇出的血,兩隻手也是。我其實暈血的,但此刻我只能忍,咬牙的忍。
很快,那孩子的身體出來了大半,可最終卡在胸口怎麼也出不來,平陽侯夫人一時清醒一時迷糊,我不敢貿然往外抻,只能乾瞪眼沒招使。
正在這時,外面終於有了聲音,我聽見是人的聲音,不禁欣喜若狂,站起身高喊“我們在這裡,快來人”
那些陽屍似乎也聽到了聲音,扭過頭望向門口,就趁著功夫我猛的把一隻火把衝了過去,一下子用力的捅向那隻離我最近的陽屍的背心處,頓時聽到嗞嗞的響聲,白煙隨之冒起,一股燒塑膠 的味道傳來,十分刺鼻。
那陽屍一躍,跳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