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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叔沒什麼心虛的，因為爹不是他害死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品，我一早就該知道，只是不肯懷疑娘罷了，你對我這樣說，只怕對大哥二哥也是這樣說的，他們也都相信你？還是說，他們在外頭走動來去的，只怕早知道了真相，不像是我這樣蠢。&rdo;

莫夫人皺著眉頭，不言語。

素舸只覺得身上陣陣發冷，她顫聲道：&ldo;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騙我們？&rdo;

莫夫人突然怒聲喝道：&ldo;我沒有騙過誰！我說的不過是實情罷了！難道不是兄弟兩人同去，卻只有一個人回來？當時我還懷著你，你知道我聽見訊息的時候，好幾次都自覺活不出來了？為什麼死的不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你爹！偏偏留下我們這群孤兒寡母，他憑什麼活下來……他又沒有家世，一個十三歲的毛頭小子，他為什麼不乾脆死在那裡！&rdo;

素舸望著母親，眼前的是一雙充滿了仇恨跟怨毒的雙眼。

一陣頭暈，素舸抬手扶住額頭，知道跟莫夫人是再說不通了，她的仇恨已經根深蒂固，就像是自己對桓玹的愛慕跟怨恨差不多，都已經入了心了，再也拔除不了，大概要結束的話……除非是死。

&ldo;好啊，&rdo;素舸放下手，神情變得平靜：&ldo;現在母親想怎麼做？三爺已經出去另外開府了，我那兩個哥哥，應該也是指望不了吧，莫說他們知道真相，就算不知道真相，難道他們敢跟三爺相抗？&rdo;

她仰頭笑了笑：&ldo;原先母親還有我，現在呢，現在……這大房只怕真的就剩下了孤兒寡母了，母親還想怎麼樣呢？&rdo;

莫夫人盯著她，過了會兒：&ldo;當初你若是聽我的勸，不要去下嫁那勞什子的酈家，現在何至於到了這個地步，你自己任性，卻來質問我？&rdo;

&ldo;是啊，母親當初也想我嫁給太子，將來好拿捏三爺嘛。&rdo;

&ldo;你是不肯如我的願，所以才嫁給那個姓酈的？&rdo;

素舸低低笑了兩聲：&ldo;我不知道。&rdo;

莫夫人想了會兒，神情緩和了幾分：&ldo;那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平白讓秀兒那個丫頭撿了個便宜，不過，幸而如今你已經脫出來了，以後未必沒有法子東山再起，何況，桓玹也不會真的不管咱們。&rdo;

想到纖秀的話，素舸笑了笑：&ldo;他不會再管了。娘，你別再做夢了。&rdo;

桓纖秀雖然可恨，但有一句話說的明白透徹：她們把人的心都寒了。

這一日，桓府的馬車停在了酈府門口。

來喜跟來福兩人聽說，忙竄出來，當看見來人下車，才都又露出笑容，迎著說道：&ldo;是寶寧姑娘。&rdo;

大丫頭寶寧下了車，笑道：&ldo;小崽子們，怎麼見了我就像烏眼雞一樣的。&rdo;

&ldo;原本沒想到是寶寧姑娘。&rdo;兩人陪笑哈腰，又忙問：&ldo;您怎麼這時侯來了？&rdo;

寶寧身後有兩個貼身丫頭跟著下車，又有幾個隨後的婆子，手裡抱著些包裹箱籠等物。

來福不由打趣道：&ldo;難道寶寧姑姑要在這裡常住嗎？&rdo;

寶寧不語，她旁邊的小丫頭芸香啐了口：&ldo;你敢再跟我們姑娘無禮，看不打爛了你的嘴！&rdo;

來喜唯恐天下不亂地叫嚷：&ldo;打他打他！姐姐若嫌手疼，我幫你！&rdo;

原來自從桓素舸回到桓府之後，桓府裡，寶寧來過了兩回，多是奉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