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2/3 頁)

哪裡眼睜睜地能看著錦宜遭受那些苦楚，您老人家向來心慈，就發慈悲讓那可憐的孩子多養幾日吧。&rdo;

桓老夫人原本還驚笑於他的護妻，聽了這兩句，便緩緩地斂了笑，眼中透出惜憫之色。

她轉過頭看向一直站著靜聽的桓素舸，嘆道：&ldo;素舸啊，你三叔已這樣說了，你是怎麼想的？&rdo;

桓素舸道：&ldo;我懂三叔的意思，但是……女孩兒還沒出嫁就住下了，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呢，何況老太太又傷著，這會兒錦宜不在跟前兒，我生怕……&rdo;

&ldo;你要是為了她的名聲著想，就大可不必了，先前她的名聲已經夠不好聽的了，&rdo;桓玹不等桓素舸說完，便將她話頭當即打斷，&ldo;何況，就算千萬人在說又怎麼樣，我不在乎。&rdo;

桓素舸面上的笑早就像是被颶風颳過一樣蕩然無存了，她抬頭看著桓玹，臉色煞白。

就連桓老夫人也驚了一驚，寶寧忙陪笑道：&ldo;三爺，千萬別說這些賭氣的話，再說，也到不了那個地步，我前兒還聽人說，酈家大姑娘最為心善，上次酈老爺成親的時候，特意把喜宴上的酒席散發給城內的乞兒，自個兒及笄的日子，也發放了好些喜餅救濟窮苦百姓，大家都感激讚揚著呢。&rdo;

桓玹點了點頭，停了片刻，才轉頭看向桓素舸道：&ldo;你顧全大局的良苦用心，我已知道。我的心意你大概也明白，素舸，酈雪松今日傍晚就會回來，你不如先回府，好好思量該如何伺候丈夫盡孝婆婆，錦宜的事且不必你操心了，如果酈雪松跟酈家老太太覺著錦宜不盡孝道，讓他們來找我，我替錦宜道歉賠禮，你說成不成？&rdo;

這一句句地彷彿鋼鞭抽落，桓素舸覺著自己的臉都已經麻木了，身體也彷彿已經不復存在。

迎著桓玹的目光，她聽見自己語聲細微地說道：&ldo;三叔既然已拿了主意，我當然得聽您的了。&rdo;

桓玹簡短回答：&ldo;好。&rdo;

一錘定音，桓玹朝老夫人拱手行禮：&ldo;府裡的事，就勞煩老太太多照應，我先出門了。&rdo;

桓老夫人勉強道：&ldo;知道了，你且去吧。&rdo;

等桓玹出了門，桓老夫人怔了會兒，半晌說不出話來。

寶寧見桓素舸還站在原地，便示意她身後的嬤嬤扶著落座。

屋內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微妙。

寶寧命人去端茶，自個兒笑說道：&ldo;起先老太太還抱怨，咱們三爺怎麼也不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難道滿天下就沒有一個女子入他的眼？沒想到……這姻緣早就註定了的。&rdo;

桓老夫人苦笑道：&ldo;我也不知道這門親事……到底是……&rdo;

&ldo;當然是天作之合，&rdo;寶寧察覺老夫人的疑慮，笑道，&ldo;畢竟還是聖上賜婚的呢。&rdo;

桓老夫人嘆息了聲。寶寧只得低聲寬慰道：&ldo;老太太莫驚，三爺這般年紀才好不容易得了個可心的人，多疼她也是有的。&rdo;

正說到這裡，外頭丫鬟道：&ldo;大夫人來了。&rdo;

桓素舸聞言，便又站了起來，原來這來的，正是她的母親莫夫人，身邊兒一左一右，是桓素舸的兩位嫂子。

彼此見禮後，莫夫人對桓老夫人道：&ldo;才要來給老太太請安，路上就聽說素舸回來了，正是趕上了。&rdo;

說著又問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