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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桓璟有些出神：&ldo;是呀，&l;高門嫁女，低門娶婦&r;，要說老三娶酈家的丫頭，完全可以說的過去，但是素舸那孩子是圖什麼呀……&rdo;

莫說是在酈家，在桓府，能解這千古之謎的也不過三人。

毛氏跟桓璟自也不知，不過桓璟一句&ldo;高門嫁女&rdo;，倒是觸動了毛氏的心事。

她後退一步，坐在圈椅裡，嘆道：&ldo;我是萬萬沒想到，老四家裡竟有這福氣。&rdo;

&ldo;怎麼又說到老四了？&rdo;桓璟吃了口茶。

毛氏道：&ldo;就是先前太子妃一事，你還信誓旦旦說咱們家裡的女孩不會嫁給皇族呢，唉，早知道如此，把咱們家珠兒晚點嫁出去就好了。&rdo;

桓璟幾乎噴了茶：&ldo;胡說，珠兒大太子好幾歲呢，就專等著留在家裡定給太子？你樂意，太子還不樂意呢。&rdo;

毛氏自有主見：&ldo;太子樂不樂意又怎麼了……最終那還不得看三爺樂不樂意？要不是三爺的意思，這老四家的秀兒……有那福分嫁給太子？&rdo;

桓璟沉吟不語，毛氏忍不住又道：&ldo;秀兒那孩子少言寡語，從來身子又弱，哪比得上我們珠兒，可惜可惜，珠兒嫁的太早，我們又只有冬哥一個小子。&rdo;

一時間毛氏竟不覺著&ldo;以子為貴&rdo;，恨不得自己年方十歲的小兒子是個女兒身，可以嫁給太子殿下。

桓璟的眼神一晃，索性道：&ldo;行了，別想些沒用的，秀兒也不錯，乖巧安靜，也許老三正是看中她這樣，珠兒那脾氣？能當太子妃？&rdo;

&ldo;怎麼不能？&rdo;毛氏大不服氣，&ldo;論容貌品性，哪裡不比秀兒強？&rdo;

桓璟心想：&ldo;那隻能說是沒當太子妃的命。&rdo;

但這話若一出口，必定又要掀起許多波瀾，因此他憋住不提，只恰當地轉開話題：&ldo;對了，酈家丫頭今兒來，你到底請不請？&rdo;

毛氏果然被成功地挪轉注意力：&ldo;請自然是要請的，可現在她不是在東書房麼……說來也怪，這東書房是三爺用來議事見外臣的，從沒有過女人進內的，今兒倒是破了例……&rdo;

桓璟自以為知道了桓玹的行事，心裡得意：&ldo;酈家丫頭又不是別的，她可是將來的輔國夫人，跟老三同床共枕，去個書房自是尋常。&rdo;

毛氏忍不住妒心又發，拍著桌子道：&ldo;早知道三爺的品味是這樣的，先前我就不必費心找什麼貴女淑媛，專挑那些……那些良莠不齊的就行了。&rdo;

桓璟笑道：&ldo;那也沒用，沒人猜到老三的心意。&rdo;

毛氏湊過來：&ldo;你說這會兒，他們在書房裡幹什麼？&rdo;

桓璟咳嗽了聲：&ldo;那你進去看看。&rdo;

毛氏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桓璟道：&ldo;叫我說，你要請的話，派個心腹可靠、會察言觀色的人去盯著，若看她出來，先看看……看看神色，如果不大好，就乾脆不要露面。若是尋常，那就請進來無妨。&rdo;

毛氏明白了他的用意，眼睛漸漸睜大：&ldo;你是說三爺會跟她……&rdo;

桓璟立刻止住：&ldo;我可什麼也沒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