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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意遠面上不見波瀾:“你若讓我試,你哥哥尚有一線生機,你若不讓我試,你哥哥必死無疑。”
項庭真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手裡的鹽水和羊腸,質疑道:“你既是醫術了得,為何不給我哥哥用藥?你不需要多做什麼,只管給我們開出藥方便是,採不採信,全憑我們作主!”
聞意遠不屑一顧:“我不會給你哥哥開藥,你哥哥如今的狀況,中藥不僅無濟於事,還會加重病情。”
“從來都是一方值千金,你偏生反其道而行之?你胡亂醫治我哥哥,根本是草芥人命!”
“我告訴過你哥哥,這幾千年來所謂的中醫中藥,均是未經考證的草藥,不明功效,更是不明毒性,若是盲目服用,稍有不慎,便會招致不可挽回的結果。”聞意遠耐著性子分說,“所以你哥哥才會不接受大夫的醫治,撐著一口氣等我來。”
項庭真對此一說簡直是前所未聞,驚怔不已。
文竹眼見醫治受阻,忙道:“三姑娘,聞公子和二爺情同手足,是絕對不會加害二爺的。”
項庭真滿眼猶疑,遲疑片刻,方退開一旁。
聞意遠當即將羊腸引入了項雲楊的口中,將鹽水經羊腸緩緩灌入。待得一碗鹽水盡數灌下,項雲楊面上猛地一陣漲紅,上身一顫,緊接著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項庭真見狀大驚,慌張喚道:“二哥哥!”才想上前,聞意遠一手擋下了她,道:“別動他。”
第六章 聞意遠(二)
項雲楊接連嘔吐了好一陣,直似把腹中僅餘的膽汁也嘔吐怠盡,項庭真在旁看得心驚膽戰,在她幾乎忍不住要吩咐文竹去尋大夫之時,項雲楊的狀況方稍有和緩。
文竹急急端來清水,項雲楊就著他的手漱了口,再度虛虛軟軟地躺了下來。只是他人雖虛弱,但意識已經清醒,睜眼環視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聞意遠身上,不無欣慰:“終究……還是你……”
聞意遠再俯身聽了聽他的心肺,方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基本已無大礙。”
項庭真一顆心七上八下,快步上前來道:“二哥哥,你覺得如何?”
項雲楊舒了一口氣,面面稍稍恢復了一點氣色,“舒服多了。”
文竹歡喜道:“果然是隻有聞公子才能救二爺!”
項庭真雖然覺得聞意遠的行事方法有點古怪,但他始終是緩解了項雲楊的病情,情面上只得客氣對他道:“有勞你了。”頓了頓,又道,“若是不再反覆了,方算是真的好了。”
聞意遠不以為杵,笑笑道:“那是自然。”
項庭真看到兄長好轉,不由想要問清真相:“二哥哥,你當日中毒之前,可是吃了六妹妹送來的紅稻米粥?”
項雲楊頭腦渾渾沉沉的,卻也還記得真切,“正是。”
項庭真又問:“你可曾覺得她有何異樣?”
項雲楊搖頭,“沒有。”
項庭真想了想,轉而問道:“在此之前,可有何人何事讓你覺得形跡可疑?”
“沒有。”
兄長如此的惜字如金,頓時讓項庭真覺得一籌莫展。她抿了抿唇,語氣中帶上了一點苦口婆心的意味:“二哥哥,我受娘所託,務必要替你討回公道,到底是誰要害你,這必須要查明真相。而你的說法,對我很重要。”
項雲楊默然片刻,道:“無話可說。”
項庭真萬料不到兄長竟是給予自己這麼一個答案,一下洩了氣,如此一來,一切都變得茫無頭緒,不知從何入手方為妥當。
還沒等她再問,項雲楊便閉上眼睛道:“我乏了。”
項庭真無計可施,只得先行退了出來。
聞意遠有意無意地跟隨在她身後,展開手中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