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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毓除了嘆氣,還是隻能嘆氣。對一個不接受拒絕的女人,他該怎麼辦?他從來不覺得菱謦對他有多少真心,他知道她只是不甘心。他皺起眉頭,快沒了耐性:“你別又哭又鬧的好不好?”
誘惑不成,罵人他也不在乎,哭給他看,他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菱謦所有的武器都已經用盡了。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她像忽然被抽掉空氣的娃娃一樣,沮喪地跌坐椅子上,頹然而不解地口中喃喃自語:“不對啊,不可能的,這跟大師講的一點都不一樣……”
“什麼大師?”柏毓聽見了。
“就是大師啊!”菱謦嗔他一眼,怪他沒知識似的,“你忘啦!我們家的風水裝潢就是他看的,他很靈的!”
柏毓想起來了。那個大師不過是個江湖術上,風水、算命、看相都懂些,菱謦只要一有疑豫,就會去請教他,簡直把他奉為天神。
柏毓學的是法律,法律講求的是證據,他當然不信這些。他嘲笑地:“那位大師這回又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你會回到我身邊的啊!”菱謦煩躁地踢了踢桌腳。
他的語氣更調侃了,“這下他可不準了,你去找他退
錢吧。“
哪裡可能不準?!這是菱謦萬萬無法相信的事。她睨著柏毓,辯道:“你別誣衊大師!那是因為大師只見過我,沒見過你,斷出來的當然沒那麼神啦,如果他也見過你的話……”
這一句話提醒了菱謦自己。
她忽然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就去拉柏毓。“走!你跟我去見大師!”
“我才沒發神經!”柏毓不悅地甩開她的手。
“去一次就好了嘛!”菱謦不死心地又來拉,“就這麼一次!如果大師當著你的面跟我說你跟我沒希望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纏你。”
柏毓實在萬分不相信那個鬼大師,可是菱謦提供的條件又正是他所需要的。
“說定了?如果那個狗屁大師說我們不適合,你就死心了?”柏毓疑豫了兩秒,終於敲釘轉腳地又確定了一次。
“是啦是啦。”菱謦現在只想速速把柏毓拖去見大師。
無可奈何地,柏毓只好撥了內線電話結嫻嫻,請她替他挪出幾小時的空檔,然後被菱謦拖走了。
大師的住家兼工作室裝潢得十分誇張,好像古裝片裡的佈景似的,全得中國古老的東西。柏毓才一進門就想笑,菱謦卻不給他機會,拉著他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直闖大師的工作室。
大師四十來歲年紀,穿著一件長袍,還滿你那麼一回事的樣子。菱謦拉著柏毓才剛進門,還沒說明來意,大師的眼睛就嚴肅地盯住柏毓。
“你會不會覺得最近自己變了?一些喜好或個性什麼的?”柏毓才剛坐下,大師就突如其來地問。
菱謦幾乎忘了她來是要問什麼的了。她一聽完大師的話,立刻搶話:“對,對,他最近跟以前都不太一樣了。”
慢了一步的柏毓只好皺眉頭:“你少亂講,跟你分手我就不一樣了!”
“怎麼會沒有?!”菱謦不由分說地,“大家都說你現在變善良了,那天還捐了三十萬給個什麼慈善機構不是嗎?你以前絕對是一毛不拔的,而且你還喜歡上那個清粥小萊,怎麼說你沒有變?”
大師靜靜不語,擰眉端詳了柏毓好一陣子,看得柏毓毛骨悚然,正感覺他似乎什麼時候也有過類似的記憶,也被這種眼神看過……大師又開口了。
“你這幾個月有沒有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事、奇怪的人?”
“沒有。”柏毓一口否認,反叛地。他本來就不信這些算命什麼的。
“你仔細想想,”大師有耐心地,“這對你很重要。”
“你就想嘛!”菱謦也催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