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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出來的聲音,原本低垂的頭伏到了地上:“辛柔行刺失利,連累小姐受苦,辛柔已自斷一臂前來領罪。”
我目光落到她空空的袖子上;無言。不是說已經不懲罰她了嗎?辛柔抬頭,眼底裡竟平靜無波,堅毅的臉上更沒有半分哀痛,似乎那斷掉了一條胳膊的人不是她。
原來,辛柔是個俊俏的女子,除了頜下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痕,整張臉異常地冷靜,似乎是山中等待獵物的獵豹,這是個一等一的殺手;水相國真會養人。
辛柔見我不言,叩頭匐地:“請小姐留下辛柔!辛柔一定會殺了秦江月。”
我一哆嗦,姐姐,用得著這麼執著嗎?我上前扶起她:“你不必自責,不會趕你走,只是你要記得,以後永遠不能與秦江月為敵,也不能動他一根寒毛。”
辛柔吃驚地猛抬頭望我,咳,我彈彈衣袖,大言不慚地道:“除了我,不許任何人動他。明白嗎?”
辛柔恢復平靜;垂下眼簾看不出表情:“是。”
“妻主。”
我被這柔媚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轉頭就見杏兒端著一盅湯水迎風立在樹前,辛柔的身軀不可察地微僵了僵,頭依舊埋著,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悲哀。
我愣神的當兒,杏兒已經歡喜地朝我直撲過來,眉梢眼角俱是柔順:“妻主在外勞累多日,杏兒特地燉了燕窩粥,給妻主補補身子。”
啊,燕窩,就是傳說中的顯貴世家天天喝日日燉跟喝開水一樣的燕窩?!神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我現在也是相國府的千金了,自我鄙視一下,前世喝的超市廉價燕窩,現在也可以日日燕窩,青春永駐顯擺顯擺了!
我兩眼發亮地盯住燕窩,杏兒瞧見我的神情,抿嘴輕笑,跟著噶然止住,臉上變了顏色,他極其厭惡地看著辛柔,那神情彷彿是看見了一隻蟑螂,他只掃了眼那隻空蕩蕩的袖筒,便厭憎地扭回頭鬧著我進房去。
辛柔一直沒有抬頭,但那身軀卻極細微地瑟瑟顫抖,好像一個人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疼痛一般。我總覺著周圍的空氣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杏兒一邊笑咪咪地餵我喝粥,一邊半是羞答半是期待地問我今晚去不去他那裡過夜,我正張圓的嘴巴愕然合住,他微垂著眼說道:“娘說,要我早日為妻主添個女丁,以前府里美人多,妻主也不曾冷落了杏兒,如今杏兒已經幾月不曾得妻主親近,妻主……”
我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一陣猛咳,誰的娘?是杏兒的親孃還是水相國?我看十有八九是水相國。
杏兒家既然把自己兒子送來做我的偏房小爺,又豈會不知我府里美人之多,恐怕也不會指望他能為我添丁。若是水相國,爺老子的,她又不是水蘿衍的親孃,怎麼就操心起水蘿衍的後代問題了?要操心也該是鼎麓更操心才對。有這功夫不如去關心下水清華,她在屋裡昏天暗地的胡搞,如今生了幾個都是男孩,怎不見水相國急了?
杏兒體貼地給我捶背,我咳嗽完,好說歹說地哄了半日,杏兒才肯回去。我才鬆下一口氣,就被水相國叫去問話,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想必是昨夜的事情,切,反正本小姐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收拾收拾臉面,晃悠去水相國的書房,剛出質問我昨夜去了何處。我垂頭喪氣地道不知。
水相國一口噎住,一向水波不興的臉皮氣得一陣抖動,嚴厲地道:“衍兒,你怎地越發沒有章法了!不過是個美人,就讓你如此失態,還喝得酩酊大醉,若不是素問親口說,叫我怎麼相信?!你是要做一國之君的人,豈能因小失大?!從前你還知道些分寸,如今失了憶怎麼連輕重都拿捏不了了?!”
我扁扁嘴,大嬸 ,至於嗎?不就是沒去和子車薇比賽游泳嗎?
相國大人閉了閉眼,慢聲道:“那九皇子不過是民間養出來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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