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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碼釘等技術活都是我和潘駝背兒一起幹的;排練棚周圍還裝了竹子做的練功的把竿。蓋好的排練棚,既寬敞、又漂亮,還帶著木料和草排的香味,大家都誇好。這排練棚後來還兼了防震棚。那兩年雲南鬧地震,震中好像在通海、峨山一帶,聽說死了十多萬人。
最有意思的是,我們東風農場(也就是二團)有全套的銅管樂器,從小號、長號、大號、圓號到單簧管、雙簧管、長笛、薩斯風都有。原來這些銅管樂器的來歷還有一段故事。1949年解放軍13軍在解放南京時,俘虜了整個國民###府樂隊的全隊人員,從指揮到演奏員一個不少。他們隨即就加入瞭解放軍。隨解放大軍南下,一直來到了雲南。1958年他們就退伍下放到我們農場。這些樂器也就跟著他們來到了西雙版納的東風農場。我們宣傳隊的指揮和作曲餘志剛還有第一小提琴手華天礽等人,曾經去小街的照相館找過那位當年國府樂隊的指揮,向他學習配器和作曲。他老人家那時常揹著一部雙鏡頭反光相機到各個生產隊給大家照相。我們許多知青的相簿裡仍儲存著他給我們拍的相片。30年後的今天,餘志剛和華天礽都成為中國音樂界的領軍人物了,餘志剛是中央音樂學院的教授,中國著名的音樂理論家;華天礽是上海音樂學院的副院長。
⒎ 相濡以沫的日子(29)
我們的舞蹈編導雷高謀、陳古群等也常去景洪的西雙版納州文工團學舞,我記得有個舞蹈老師姓馬,是回族人,舞跳得特好。
有一次,我們重演一個老節目,餘志剛翻來翻去找不到總譜。大家正著急的時候,範大成走過來,囁嚅著向我們承認,是他為了考上海的一個文藝團體,把餘志剛寫的總譜當作自己的作品寄走了。我正要向他發脾氣,餘志剛卻過來為他說情,說他再去把總譜寫出來。要知道,那總譜可有兩寸厚呀。
團宣傳隊不僅在大勐龍周圍演出,還經常去景洪和思茅地區演出,也到過當地部隊慰問演出。那時候,整個一師只有一團宣傳隊和我們二團宣傳隊最棒,人才也多,大部分都是來自北京、上海、四川和昆明的知青。1974年,我們兩個宣傳隊都有不少骨幹演員被省上的專業劇團或軍區的文工團抽調走,留下的人都有些心灰意冷。於是,一師師部把我們兩個團宣傳隊調集在一起,成立了一師宣傳隊。任務是編排一臺節目去省會昆明去演出。領導讓我當師宣傳隊的代理隊長。那一年的“八一”建軍節,我們和州文工團在景洪的廣場上同臺演出,我們還共同排演了一個軍民聯歡的舞蹈節目。在這個群舞中,編導把我和楊麗萍配對。那時候,楊麗萍好像才15歲,是州文工團的學員,沒想到她20年後成了全國最棒的舞蹈家之一。
那時候,陳凱歌和我的同學張承代都是師裡籃球隊的隊員,他們的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我們演出結束吃夜宵的時候,張承代拉著陳凱歌他們來我們這兒蹭飯吃。我們的夜宵是擺在露天舞臺後邊的一塊平地上的,大家蹲著圍成三圈,每圈中間擺著兩三盆菜,有肉,有豆腐,還有花生。我把他們幾個籃球隊的安排在各個圈裡,給女生的圈裡多安排兩個。他們籃球隊的人食量比我們大兩三倍,胳膊又長,伸手到盆裡夾菜的頻率也快。所以,他們一來,我們吃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大約10年後的一天,張承代從北京往廣州我家裡打電話,他說:“鴿子,你還記得陳凱歌嗎?”我想了想,說:“不記得了。”“嗨!就是我們籃球隊的……一團的……我還帶他來你們宣傳隊蹭夜宵吃的那個……”“嗷,我想起來了,是斯文點的那個嗎?”“是啊!他現在當導演啦!出名啦……”誰想到,陳凱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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