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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這人又不抽風了?
長隨已把死掉的坐騎埋了。東西也都收好。我默了一默,那是陪了我好幾年的馬,心裡有點堵。
沒有問一句具體的事,我不想摻和。萬重和護衛交流時,也專門離我遠遠的。
戴上手套把弩箭重新裝進弩機,掏出懷錶看看時間,援兵快到了,是時候了。
“我該走了。”我對他點頭。
“嗯。”他點點頭。
我掃視一眼他的手下。
他點頭,“你放心。”他保證手下不會把我說出去。
看我真要走,他的一個護衛面帶急色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看著那護衛,“有事請講。”
“我們只有,只有五個人了,還都受了傷,”護衛道,“能不能請公子稍待片刻,等到援兵到來?”又補充道,“不用很久,不會耽擱公子多少時間。”
看著萬重沉了臉,我趕忙道,“你有很好的手下。”卻不接這護衛的話茬。
上了馬,往前蹭蹭,把腿挪過來一條,側坐鞍前。背上有傷,側坐比較好。後面留出足夠的空間給長隨。
“公子!”那護衛還不放棄。
算了,還是我來當惡人吧。
“他是死是活關我鳥事,今天不過是手癢想打架了,你以為我是為了救他?我憑什麼為他留下?我死了怎麼辦?你賠啊?”
護衛的臉黑了。
萬重面無表情,嘴角抽動,眼睛裡都是笑意,我知道若沒有旁人他一定會笑出來。
萬重咳了一聲,“他們留一個給我。”示意旁邊的長隨。
我瞪他一眼,空著的手做幾個不起眼的手勢,“想得美,留給你,我怎麼辦?告訴你,不可能,別做夢了!你倒是不客氣,我們有那份交情嗎?你……”
長隨去了空房子。
除了馮護衛在偷笑,剩下這幾個護衛的臉都黑了,還有人手按刀柄。
“對了,那個射毒針的呢?給我吧。”他打斷我的拒絕。
“給你?可能麼?你是不是撞壞腦袋了?”我一邊瞪著他,一邊拉起袖子解連擊弩。
“這是我留著保命用的,我又沒傻,怎麼能給你?”他把左手遞過來,我拉開他的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給他戴上。
“最多借給你,別忘了還我。”我扣好最後一個扣,“不是射毒針的,這是連擊弩。”
他動了一下手臂,眼睛在笑,“送我了。”
我使勁瞪他,又洩了勁兒,“就知道到了你手裡,就要不回來了。算了,我再弄一個。”我白他一眼,抓住他還在動的胳膊,給他介紹使用方法。
“這裡關著,拉桿就拉不動,這是為了防誤射的。開啟這裡,然後連續拉動拉桿就行了。能射七八丈,遠了就不行了。用完從這兒開啟蓋子,把弩箭放進去。”我演示給他看。
“箭上塗了劇毒,千萬要小心。箭頭上的毒大概還能用五六次。這是手套,中間夾著金絲網,碰箭的時候一定要戴上,裝箭的時候一定要把弩機解下,不能戴著裝。”我盯著他的眼睛,鄭重的交代。
他認真點頭,眼神明亮。
他包好的傷口滲出血。還是縫起來好,雖然疼點。
從馬兜摸出長隨沒用著的急救包給他,“你還是學學我的法子,雖然疼,可很管用。”
闖進屋裡的馮護衛就在不遠處,不能公開說縫傷口的事。否則我不就自打耳光了嗎?
俯身到萬重耳邊,把種種縫合傷口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告知。
這個姿勢扯得背上傷口疼,我直起身體,重新把一條腿挪回馬背另一側,腳放進馬鐙裡,嗯,舒服多了,“記住了?”
“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