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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哭出來就沒事了。”我模模糊糊聽見夫子說道。
哭累了,睡了一天一夜,我很快就好了起來。這真是一件奇怪而神奇的事,到現在我都不能相信我那麼快就好了。
不久後恢復了每天習文練武的生活。我繼續為長久以來的目標奮鬥,比以前更努力刻苦。心情彷彿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夫子卻說我沉默多了。
從那以後每每看到祖母和父親,不知為何總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好多,雖然我也不大明白這是為什麼。
我十二歲的時候,元春選秀進宮了,果然沒能逃過原有的命運。榮國府的人很高興,包括賈母和王夫人,看得出他們的高興是發自內心。
我不知道這有什麼高興的。不能靠自己的努力保護家人、保障生活,反倒把自家女孩賣給皇帝,並且以此為榮、更期待著這樣帶來的好處。我看不出這和把女兒賣了換錢花的人有什麼本質區別。
同一年,賈珠中舉了。榮國府自然又是一番慶賀,我還在孝期沒有去。倒是賈薔回來說賈珠面色青黃,看起來身體不大好。我想也是,賈珠就是個地道的文人,他便是想要鍛鍊,也就是散散步。在我十四歲的春天,賈珠的長女出生了,取名賈芷。據說賈珠很高興,這下他兒女雙全了。
我十四歲的那年,西府很熱鬧,賈璉娶媳婦了,娶的當然是鳳辣子。這是喜事。不過也有不好的事,那年是會試之年,賈珠落第。賈珠病了一大場,我去看他,他消瘦異常神情鬱郁,我也不知該怎麼開解。
十五歲我考上了秀才。下場時的場景我還歷歷在目,我和賈薔提著籃子排在隊裡,回頭向夫子、管家等等一干送行的人揮揮手。陽光下,夫子一身灰衣,摸著他稀疏的鬍子,向我們微微的笑。
那是考秀才的第一場,我的科舉之路就從那裡開始。
賈薔才剛十二,見我要下場,磨著我和夫子要來一試。我覺得試試也好,多些經驗,他這次中不中的倒是沒所謂。不過夫子說,賈薔聰明剔透,資質在我之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現在下場大有可能中秀才。
我很高興,既為了將來又多一層保障,也為了這個整日裡跟在我身後“哥哥”“哥哥”叫著的弟弟能有個美好的未來。
祖母對我執意下場頗為不願,只是拗不過我。她的意思是納個監生,反正用不了多少錢。她擔心我下場勞神費力,傷了身子。但是面對我的堅持,她也只有擔著心答應了。
看著她憂心的模樣,不由想起母親,母親也是這樣的,我心裡一酸。
縣試考八股文、試貼詩、經論、律賦等,經歷這五場考試的折磨,然後取得了府試的資格。再經過五場府試,取得院試的資格。最後經過正場一場、複試一場兩場的院試,就算完結。出案時,我和賈薔都過了,我成了秀才,賈薔也沒落榜。我排名在一等靠前,他在二等尾巴。
父親祖母夫子都高興不已。父親一疊聲的催促放鞭炮,祖母要大擺筵席,夫子自豪的看著我和賈薔連連點頭,賈薔笑逐顏開手舞足蹈。
對於這個結果在我預料之中。我從五歲起,不敢有片刻懈怠,整整十年。有什麼值得這麼高興?考上進士還差不多。
我悄悄離開,給母親點上柱香,在她靈前靜靜坐下。接下來就是鄉試了,母親,你最疼你的兒子了,請保佑你的兒子考舉人一次功成。
出案之後,我和賈薔去拜座師。座師很喜歡賈薔,少年秀才,俊俏穩重,又是自己的弟子,哪裡能不喜歡?當然對我也不錯,只是,人比人氣死人,夫子偏心,座師也這樣。
接下來,東府、親戚、族人、朋友登門道賀,府裡擺酒招待,亂哄哄的好一陣。今年府裡算是熱鬧的一年。
今年秋天就是鄉試,後年有會試,若是能夠一口氣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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