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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沈夫人見跟在沈重的丫頭元香長得乖巧伶俐,也一同安排與兄妹二人一起習武,元香後來倒學得有模有樣,處處不下於沈重,雖氣力上輸於沈重,但技巧靈活程度又在沈重之上,沈念見元香武功這樣好之後,立即就將元香搶了來。有了元香,沈念處處更有了依賴心理,每至困難之處,都是腦袋一晃,心頭自言自語:有元香呢。
只是到如今,沈念也就只學會了些水袖功夫,真正迎戰或是近身與人相爭都是處於下風,起初沈念還處處洋洋得意,現在才知道自己功夫深淺。
離淵從別處來見沈念兩腿蹲著馬步直打晃,量她是撐不住了,在一旁道:“你這樣撐不住半柱香的時候。”
沈念不動聲色:“你敢不敢與我打賭?”
“賭什麼?”離淵來了興致。
沈念心裡一琢磨:“反正待自己學點上乘的武功,在離淵發現自己的身份之前,就要走的,嵩山派的武功博大精深,一時半會兒,也學不好,倒不如讓離淵教自己一套防身的掌法,幾套變幻,來得實在。”
於是,顫著聲音像是拼了全力在堅持著,引離淵下賭資:“學師父的一套防身的掌法。”
“口子真不小,若是你堅持不住呢?賭注一定要值得我的一套掌法。”
“刷洗恭房半月。”沈念想著自己也拿不出什麼,身上的銀子,上次給元香換藥已經幾乎用光了,只得這麼說。
“好,等著你洗恭房。”離淵也只是為了逗逗他,沒想到沈念真跟他打賭。
沈念之前兩腿發抖,是自己故意抖腿,緩解痠痛的,要是以往,沈念是不會抖腿的,沈夫人相信風水,風水上講,抖腿漏財,漏飯也漏財,平日也教導沈念不要抖腿,沈念又極愛自己那些寶貝玩意兒,生怕哪天真的漏了,現在身上連銀子都沒有,所以一有機會都抖個盡興……
有嵩山派的弟子,點了一支香來,離淵做個大致的記號,等著沈念破功給嵩山刷恭房。那弟子也站在一旁笑:“白公子要刷茅廁嘍!”
這紫檀香,粗粗的一枝,燃起來倒快,灰燼是灰白色的,一點點落下去,融進金色的香爐的灰燼堆裡,空氣裡有細微的檀香的味道。
沈念不算累,想著能撐過這一炷香的時間,於是又問歸一:“師父,要是我撐到這紫檀香燃盡,是不是就可以教我兩套掌法了?”
離淵點頭道:“我教你一套掌法的幾種變幻。”
紫檀香燃盡的時候,沈念也已兩腿發麻,起身時差點就栽在這地上,定定身子,才不至於摔下去。
沈念時常賭棋,第一次打這樣的賭,沒想到中途還能加賭資,離淵的一套掌法多種變幻,多少人夢寐以求,求之不得。
第三日,離淵如約教沈念功夫,離淵問她:“師父歸一教於你的功夫,你先使給我看看。”
沈念攤手道:“爺爺只教我好好練蹲馬步,並沒有教我實際的。”離淵看罷,搖頭道:“你原先還會什麼?”
沈念哪裡好意思說自己還會點輕功,會耍點水袖功夫,更何況現在內力盡失,該是更加見不得人,於是搖頭道:“原先不會武功,只會些花拳繡腿,趁別人不注意之時,用暗器傷人。”
“那日你在月兒的七殺山,是如何逃出我佈置的許多陷阱的?”
“是吱吱幫忙的,加上一點內力,才逃了出來,你追上來時,我並沒有逃出去,只是藏在一旁的草叢。”
“哦?很少有人能從我佈置的陷阱裡走出去的,原來是那猴子幫了你們。”離淵瞭然。
沈念想起那塊玉佩,卻不敢問離淵,那日她眼看著他撿了去,現在見他不提那玉佩,自己哪裡敢提。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他臥房就在隔壁,以後趁他不在,找出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