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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得到了城南劫獄的訊息,我想你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直接趕回家裡了。”
“你應該明白,我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查證長老的死因呀。”蘇曼莎解釋。
“笑話,疑兇已經捉拿歸案,用得著你節外生枝嗎。”阿蓋達夷然不屑。
“那你要怎麼樣呢?”蘇曼莎質問。
“很簡單,目前這個漢人是囚徒,應該羈押在監牢裡接受懲處。至於你嘛,既然觸犯了樓蘭的律令,只有聽候執法官的發落。”阿蓋達冷峻地看著他們。
“阿蓋達,緝查偵訊似乎不在你的職權範圍吧。”蘇曼莎說。
“我食王廷俸祿,理當維繫國家法紀,豈可對作奸犯科的情形熟視無睹。”阿蓋達理直氣壯地說。
“好了,我見識到你的剛正不阿了。”蘇曼莎一半苦笑,一半央求,“不過我想,念在以往朝夕相處的情份上,你也會對我網開一面吧。”
不料,提起往日,阿蓋達越發憤恨不平。“哼,以往你正眼瞧過我一眼嗎。把我送你的鮮花拌在馬飼料裡,又把我給你的珍珠隨手賞了乞丐,這就是所謂的情份麼。但凡你對我稍微好一點,我也不會刻意為難,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方品奇察覺到他的懊惱,估計平時也垂涎蘇曼莎的美貌,殷勤致意反遭羞辱,於是因愛成仇,此刻絕不肯放棄報復的機會。
“好吧,不指望你對我的關照了,”蘇曼莎說,“但黎貝耶長老向來待你不薄,總該想著感恩報德吧,難道你不願這件案情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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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有相關衙門審理,輪不到我操心。”阿蓋達說,“至於黎貝耶長老,踏上了去往西天之路,已經不需要什麼報答了。目前我只有遵從上官差遣,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是了。”
“哦,目前你替什麼人效力?”蘇曼莎急問。
“身為樓蘭官吏,自然聽命於王庭的最高統治者。”阿蓋達神情自若地回答。
這句話聽似平常,細辨則另有意味。王庭的最高統治者應該是一國之君,但因為國王安摩希那病體不支,樓蘭的國事政務一直由凱度多和黎貝耶共同掌理。此時黎貝耶一瞑不視,遂成了凱度多獨霸朝綱的局面。
“莫非你已改投輔國侯的門下?”蘇曼莎暗自思量,根據阿蓋達一貫趨炎附勢的做派,在上官斃命不久就改弦易轍也無足為奇,但揣度城府深沉的輔國侯,未見得會立刻接收政敵的部屬,由此看來,阿蓋達極有可能早就是凱度多安插在黎貝耶身邊的耳目。想到這裡,她清澈的雙眸中疑雲叢生。“老實交待,長老的死是不是你們陷害的結果?”
阿蓋達的臉色微變,隨即冷笑:“沒有人能阻攔你妄加猜測,可惜的是,當你的判斷得到證實以前,首先要面對無情的制裁。”
“你以為我會束手就範麼?”蘇曼莎橫眉立目,一把掣出腰間的短刀。
“別動——”阿蓋達厲聲喝道,上前幾步,手中的弓弩正對蘇曼莎。“看清楚了,這是漢軍最新配發的強力弓弩,十步之內可以射穿三層熟牛皮,你不想自己迷人的軀體上多出一個血窟窿吧。”
蘇曼莎呆立不動,方品奇也眼張失落,他知道阿蓋達的話並不誇張,據《居延漢簡》裡的記載,漢代的弓弩名為“大黃”,箭鏃均由鋼鐵製成,由三石到十五石等不同級別,最遠射程可達千步,短距離的殺傷力尤其強勁,而阿蓋達的位置離他們不足五步,一旦射中,腸穿肚破的下場無可避免。
“趕緊放下刀跟我走吧,時間長了我的手指就不聽使喚了。”阿蓋達催逼道,緊握著弓弩的機括。
蘇曼莎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懼,但更多的是頑強不屈,握刀的姿勢並未改變。方品奇深為憂慮,唯恐這姑娘採取飛蛾撲火的舉動,但同時又瞥見阿蓋達的額頭上冒出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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