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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當她爸爸介紹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給她認識時,她也坦然接受了這段婚姻。她告訴自己,婚姻和愛情是兩回事,過日子肯定不會有那麼多激情,自己也該收收心,當一個持家的本分女人了。
“她爸爸給他們舉辦了一場非常盛大的婚禮,當天的來賓非常多,都是這個城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小兩口敬了一圈的酒也難免有點微醺。婚宴過後大家把他們送回新房後就散了,也沒有鬧洞房,只希望他們能好好休息一下,而他們的新房正是這所公寓。
“那天晚上新郎大概喝得胃不太舒服,就靠在臥室的窗戶上想透一透氣,而小艾此時也醉得有點意識模糊了,看見新郎站在視窗,竟然習慣性地誤以為是貓準備要跳上臺子走了呢。後來的故事我不用說你也想得到了吧?小艾親手把她可憐的新郎推下十九樓摔死了,畢竟人和貓不一樣,那個臺子接得住貓,卻沒法接住一個人,十九樓呢,嘖嘖,雖然當時我不在現場,但依然可以想象有多麼的慘。”
聽房東說完,我的背後冒了一陣冷汗,心想原來這個房間發生過殺人案啊,但這未免也太離奇了一點,就好像童話故事一樣。
我對房東說道:“難怪這個房子這麼便宜都沒有人租呢。可是它為什麼會到了你手裡呢?還有小艾她後來怎麼樣了?”
房東笑說:“小艾後來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她爸爸最終把這房子給了我,而我因為自己有房子,所以就把房子拿來出租。但我是個講原則的人,我覺得我有義務把屬於這間公寓的故事告訴租房的房客,價格就是這麼的便宜,至於你敢不敢住,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聽畢哈哈大笑,覺得這一定是房東在跟房客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我向來是個不信邪的人,於是便租下了這間房子,以一個月一千塊的房租。
而搬過來之後,我卻從來沒有在夜裡聽到過窗外的貓叫聲,甚至連貓的影子都不曾見到過。於是我釋然了,故事終歸是故事而已,信則有不信則無,那些房客真的是太天真了,白白把這麼大的一個便宜給丟了。
一個人的生活平平淡淡,不溫不火,我漸漸在這座城市紮根下來,屬於這所公寓的有關小艾的故事,也漸漸被我遺忘掉了。
然而漫漫長夜那深入骨髓的寂寞,卻如貓爪撓心一般日復一日地在無盡的黑暗裡吞噬著我的心。
那是2006年9月14日,她穿著一襲碎花連衣裙走到我的身旁,問我是不是那個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人。
——《時光若刻》
時光若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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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是在五歲那年,準確地說是在1990年的11月2日。
那是一個起風的星期五,天氣有些陰霾,早晨起床時媽媽讓我多穿點,因為今天開始要降溫。那天早上一進幼兒園,我就因為和一個名叫高恆的小胖子打架,被我們的孫老師給抓住了。孫老師是一個很溫柔的女老師,那年她二十三歲,剛從大學畢業不久,那天她穿著一件暖黃色的線衣,梳著一個很好看的馬尾辮。
她把我和高恆揪到角落,問我們為什麼打架,高恆一臉茫然地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今天一進來就打我,說要找我算賬。”於是她轉而問我要跟他算什麼賬,我義正詞嚴地告訴她:“三天前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他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他說有本事三天後找他報仇,所以我今天就打他了。”孫老師笑著摸了我的頭一下,說:“你這孩子可真是記仇呢,小朋友之間要相互友愛。”我說:“他才沒跟我友愛呢,他從認識我到今天總共踢過我七次屁股,揪過我五次耳朵,還捏過我兩個八次臉。”
那時候我只學到十以內的算術,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描述十六。聽我這麼說完,原本微笑著的孫老師頓時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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