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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有一點情分在。平心而論,葉文彰並不願意傷害她,畢竟墮胎對於一個21歲的年輕女人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可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孩子的母親一定是連惜,也只能是連惜。
今天他將顏顏叫過來,原本是想將她打發走的,畢竟連惜找到了,他不可能再在身邊放個女人。他都計劃好了,不論顏顏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力滿足,可沒想到,她卻鬧了這麼一出。
葉文彰嘆了口氣,頭隱隱作痛。然而,此時的他卻沒想到,讓他頭痛的事其實才剛剛開始。
次日清早,葉文彰整理好後親自到隔壁敲門,準備叫連惜一起去吃早飯,誰想到敲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聲。叫了服務員過來才知道,這個房間的客人一大早就離開了,還把房卡擱到了櫃檯。
有什麼急事連跟他說一聲都來不及?葉文彰的臉色陰晴不定的,半晌沒言聲,過了許久才冷聲問:“那她留下什麼話了嗎?”
男人周身都散發著濃濃的寒意,嚇得服務員連頭也不敢抬一下,戰戰兢兢地遞上一張紙條,“有、有,這個……”
葉文彰面色稍霽,好歹還知道留個信。他伸手接過開啟,一張酒店專用的簡陋便籤紙上卻只有潦草的幾個字——我去上學了。
上學?今天可是週日!葉文彰眼神陰鬱地盯著那幾個字,慢慢地抬起眼,垂在身側的修長五指緩緩合起。
給他撂臉子是吧?他都快把她捧上天了,她還想怎麼著啊?!
葉文彰重重地吐了口氣,將揉爛的紙團扔進垃圾桶裡,“老劉,備車去公司。”看來,也是時候晾晾她了。
其實,連惜還真不算撒謊,她一到學校就跑進教室開始學習了。她一定要靠自己考上大學,考上一所公費大學。她想堂堂正正地做人,而不是把自己的未來完全壓在一個男人的寵愛上。否則,那個顏顏的今天就有可能是她的明天。
連惜握緊手中的筆,努力集中注意力到眼前的數學題上。
一週時間匆匆而過,很快就又到了週六,連惜從半米高的書堆裡抬起頭,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但是動作卻並不急切。這幾天葉文彰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今天大概也不會來接她了。
想到那個男人,她不自覺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出神地望向窗外,心裡莫名地冒出一絲悵然。
就在這時,班門口突然響起一聲激動的呼喊:“連惜!你要被保送了!”
什麼?!連惜噌地一下轉過臉,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就見岑欣疾步跑了進來,握住她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真的!我剛剛聽到訊息,上次音樂比賽的第一名可以直接保送到本校音樂系!恭喜你!”
連惜用了兩秒鐘時間才消化了這個訊息,她眨眨眼,幾乎喜極而泣。
沒有經歷過高考的人,永遠也不會了解題海的殘酷。她這兩天拼命讀書,無數次因為解不開一道題而整晚睡不踏實,夢裡都是高考失利的情景,早上醒來眼角都常常是溼的。而如今,她再也不用擔心了!
“你是聽誰說的?確定嗎?”她強自按壓著心底的喜悅,努力保持正常的音調,可眼眶已然泛紅了。
“當然確定啦!我經過教務處的時候聽主任說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問徐如華老師啊,她那裡肯定也接到通知了。”岑欣打心眼裡為好友高興。
“嗯,謝謝!”連惜上前一步,用力抱住岑欣,因岑秀而生的隔閡在此刻都煙消雲散了。放開岑欣,她轉身朝徐如華的辦公室跑去。
可是,就在徐如華的辦公室外,她卻碰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望著李思思和汪臣並肩走路的親密樣子,連惜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躲到了走廊的大盆景後面。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