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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夏小冉覺得難堪,可她不得不強顏歡笑,鼓足勇氣說:“傅先生,是不是隻要我答應跟邵峰分手,我爸爸就會沒事?”
傅希堯喝了一口牛奶,才不緊不慢地說:“誒,我想夏小姐弄錯了一點,別將我的話逆推,我只是說如果你懂邵家的意思,那麼要解決你父親這件事就容易很多了。”
夏小冉逼自己直視著他,艱難地開口:“那請問我該怎麼做?”
“你還不知道吧,邵峰他……還沒醒過來。”傅希堯抬起頭,睨著夏小冉驚愕的眼睛說,“他們是希望你能識時務地做點表示離開邵峰,你們倆本就不適合,就算日後他醒了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不過這事得你‘主動’,而不是他們‘逼’你的,這麼說你明白嗎?”
邵峰還沒有醒?離他出事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醒?至於她“主動”,這招真絕,不就是讓邵峰恨她麼?
夏小冉眼前一片空白,覺得涼意從腳底一陣一陣地竄上來,可她發現滿目瘡痍的心已經感覺不到痛,只能雙手緊緊握著控制自己的情緒,麻木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見邵峰一面。”
傅希堯微微挑眉一笑:“好,我來安排。”
他一向說到做到,很快就安排夏小冉到醫院見邵峰。
高幹病房設在醫院的南樓,每一層樓都有警衛站崗,守備很森嚴。
明明是盛夏的天,走道的陰冷卻直直地鑽入夏小冉的骨頭裡,凜冽得讓她忍不住顫抖,纖弱的身影映在白刷刷的牆上,被光線分割成一絲一絲的無力。護士將她帶到盡頭處的vip病房,開了門又很快離開,獨獨留下靜謐私隱的空間給她。
夏小冉在門口站了很久,根本不敢靠近病床一步,只是傻傻地盯著安靜躺在那兒的人,一動不動。他往日狹長明亮的眼睛此時緊緊地閉著,即使穿著難看的病號服,即使是躺在白色的床上,他還是那麼英俊。
記憶開始回流。
那天演出的慶功宴結束時,他出其不意地攔住她的去路,對她說:“夏小冉,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孟浪地親上了她的額頭,表情皮皮地自作主張:“沉默就代表你答應了,不許後悔的。”
不過她一直沒答應,她覺得他們不合適,彼此背景太過懸殊了。
可他那樣身份那樣驕傲的人居然沒放棄,反而鍥而不捨地追著她跑。
她還清晰地記得,那一回她去哈爾濱演出,正是下雪的季節,演奏廳到酒店短短五分鐘的路都積滿了厚厚的新雪。他一直在門口等著她,她故意當沒看見他越過去,他也沒惱,眉目還帶著飛揚的笑意,一轉身就走在她前頭,步子邁得很小卻踩得很深,留出一個個坑印子,還說:“你小心點,跟著我的腳印走。”
偏偏她固執得很,惱他糾纏不休,所以愣是撇開他自己走,偏偏雪又厚又軟,她一下子就摔了,疼得“哎呀”喊了一聲,他馬上回過頭,急急地扶起她,又急又氣地埋怨:“你怎麼就不肯好好聽話呢?”見她抿著唇不言語,他又摘了手套,彎下腰想看看她的腿,“別不說話,告訴我,摔著哪兒了?扭到腳了嗎?”
她依舊默不作聲,眼睛只是緊緊地盯著他長滿凍瘡的手看,本來修長的手指如今又紅又腫,頭髮也被雪水打溼了,服帖在額上,那樣子顯得很狼狽。她來哈爾濱五天,他就等了她五天被凍了五天,那一刻言語已經沒辦法表達她的心情。
她忽然衝動地抱著他的腰,悶聲問:“比我好的女孩那麼多,你怎麼就喜歡我呢?”
他怔了怔,反手把她摟在懷裡,忍不住笑:“傻瓜,喜歡一個人要有什麼理由?她們再好,也不是你。”
這一句話如同騎士的佩劍,威武地揮退了她心中的藩籬,所有的顧忌都被他感動得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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