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吧。”
我扶持他睡下,看他睡熟,熄了燭火,輕輕退出。然後對宮中護衛檢視了一番,找到捱打的護衛,給他送去了一些傷藥,那護衛伏在地上痛哭認罪,我好言安慰。然後對諸人道:“父王病中,經不得打擾,以後,便是王妃也要減少探視次數,旁人更不準驚動,知道了沒有?”眾護衛連連點頭。
我決定,攻雍涼二州的事,自己作主。
“此事,父王要我與三位長輩商議。”朝堂上,我誠懇的說道。許靖不說話,雖然他身為太傅,為朝中第一重臣,但他知道軍務並非自己所長,所以把目光投向法正與孔明。法正掌軍務,而孔明則是父王手下第一得力大臣,雖然位置不是最高,但卻是蜀漢的真正核心,執掌軍國重事。孔明只自淡然微笑,並不開口。我知道,他早算出我要做什麼,他是在等我說服法正。
“雍、涼二州,主公未病前的意思,是要取荊州的。”法正果然說道。
“不錯,”我點著頭,“但是事有輕重緩急。曹魏,國仇也,東吳者,家恨也,況此時東吳兵勢正盛,恐難爭鋒。而雍州則已有長安在我手中,涼州方亂,曹魏雖在,民心未附,三叔和馬超取了固山,曹洪退守天水,若我以一師急攻隴西,入涼州,則立時可得鐵騎數萬啊。”
法正被我的想法吸引了,他仔細想了又想,終於搖頭道:“不成,若想達到如此功效,則必用一人,而此人,主公曾言,是萬萬不可動用的。”
“你說馬超?”
“不錯,正是馬超。曹操曾言,‘馬兒不死,吾無葬身之地。’天下能得此語者,除馬孟起,更有何人;渭水一戰,曹孟德割須棄袍,狼狽不堪,天下更有何人能令曹公狼狽到如此田地?此人生性桀驁難訓,見主公時,也嘗直呼‘玄德’,三將軍惱怒,幾至拔劍相向,方始改言。試問如此人中之龍,安可令其歸於大海?更何況,他在涼州有深仇大恨,一旦統兵,只怕會殺得血流成河,反無法收得民心。”
我仔細想了又想,終於說道:“此日馬超,已非舊日馬孟起。我不能憑一時猜想,閒置如此人才。況馬孟起與曹操不共戴天之仇,縱有異心,亦可為我之助力,強如涼州歸屬曹魏。如此良將,困於一府之地,如鷹入囚籠,久之不死亦廢。況我以真心相待,他未必便反,至於他會不會殺戳,由我來直接與他交涉可也。”
法正道:“此事過大,還是主公康復後再行決斷為是。”
“良機一縱,再覓無由。若父王怪罪,我自當之。”看樣子,法正還是怕擔責任,無奈間,我把這重任挑了起來,看法正不再說話,便是認可,我於是繼續說下去:“此次北進,我要親自出徵!軍師以為如何?”我不能讓孔明這樣的大才在一邊看我獨角戲,把矛頭指向他。
孔明一揮羽扇:“少主心中已有定論,何需問亮。”他用扇柄沾了水,在桌上畫著:“此益、雍、涼三州圖示,我已據益州及雍州一部。京兆長安已在我手,東望潼關,西控扶風,更有趙雲、龐德據守,威名遠播,諸郡降者甚眾。然長安之兵,可固守不可輕動,曹軍據潼關,十萬精關,枕戈而臥,引弦待發。雖曹彰引軍東下爭奪儲位,然此處有張郃諸將守把,拔之不易。魏延據漢中、張飛守閬中、李嚴守鍵為、孟達守上庸、馬超守武都,益州新定,民心未附,大軍輕動,必生事端,況荊州新敗,主公染病,軍心不穩。曹操之死,雖有大利,奈何其人死得早了一些。若期年之後,我軍兵馬精熟,糧草已備,旬月之間,可取雍涼,然此時也,我與彼勝負之數,唯在五五之間。”
“兵危戰兇,有五五之數,已是夠了。”我一邊聽,一邊心裡發涼。父親攻東吳,起兵就達七十五萬,雖是虛數,但也算兵多將廣,怎麼我要起兵,人卻這麼少呢。轉念一想,其實人不算少,只是這兩年發展得太快,地方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