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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眼睛。
為了漂亮,她今日穿得乃是最好看的襦裙,才一露面就破相了,偏偏那罪魁禍首,駱寶櫻仰著無辜的表情道:“大姐,你怎得來這兒?說好去如廁的,你不聲不響就不見了,我還當你迷路了呢!”
聲音清脆,想必對面的人也聽見了,駱寶樟原是見機行事,要利用駱寶櫻,可這不開眼的,竟說她迷路,她來江家幾回了?此番再去,意圖便太明顯了,她勉強一笑:“什麼迷路,我是不知你何時好,站著無趣眼見這兒有樹蔭,過來瞧瞧,咱們走吧。”
一提裙子,看見那大缺口,駱寶樟心裡一痛,她可不是嫡女,不比駱寶珠有袁氏捧在手心,甚至也不如駱寶櫻,有個親哥哥,她什麼都得靠自己,不然以她這庶女的身份,能嫁個什麼好人家?不是繼室,便是寒門了。
運氣好一些,遇到父親那樣的,日子還算好過,可若不是呢?故而遇到好的,定當要爭取下。
駱寶櫻瞧見她痛惜的表情,忙道:“我不小心踩到了,要不我去與祖母,母親認錯,從我月錢里扣好了。”
這樣怕會越描越黑,駱寶樟只能裝大度:“算了,你也不是故意。”
駱寶櫻看她難過,心裡樂開了花,暗道誰叫她沒個自知之明,不管是羅天馳,華榛,原就不是駱寶樟這等身份能染指的,別提,她做出這種事,或者還連累她們駱家姑娘了。不過說起這個,她瞬時也有些蔫。
不說駱寶樟,便是她自己現這身份,恐也是配不起!
那將來,她得嫁個什麼人家啊?
駱寶櫻越想越不高興,耷拉著腦袋回去了。
見到她來,駱寶珠道:“三姐,你怎麼了,可是如廁不通暢?”
她有時候吃多了,就會這樣,坐在恭桶上,半響出不來,時間用得長了,臉色便是駱寶櫻這樣的,白裡透著灰色。
真正是小孩子,駱寶櫻被她逗得笑了,捏捏她臉蛋道:“我天天在祖母那裡吃果子,好得很呢!”
駱寶珠眼珠一轉,想起孃親說,要她常去祖母那裡,可她不喜歡看葉子牌,原來三姐也不喜歡呢,只是去吃果子的,這麼想,好似也挺好,她拉拉她的手:“下次你去,帶我一起去。”
“好啊。”駱寶櫻一口答應,抬頭看袁氏跟周夫人仍在說話,而且江麗宛也在,便有些奇怪,問駱寶棠,“二姐,怎麼就二姑娘去了?”
駱寶棠道:“周夫人叫的。”
旁邊的江麗珊笑得神神秘秘。
駱寶珠剛才去找孃親撒嬌,聽得幾句說道:“周夫人直誇大哥呢,不過大哥唸書是很厲害,爹爹說是什麼首。”
“案首。”駱寶棠添補。
那是童試中,院試第一名。
駱寶櫻就有些了悟,但扯開沒提,轉而問幾人,湖州有些什麼好的衣料鋪子,薰香鋪子,那是姑娘們都喜歡的話題,一時你一句我一句,分外熱鬧。
這賞花啊,到得下午申時才散。
出得江家二門,駱元昭與袁氏說,要帶駱寶櫻去街上轉轉,兩人親兄妹,袁氏自然不會阻止,立時便同意了。
駱寶珠也要跟著去,袁氏道:“都熱成什麼樣兒了,回頭先洗澡,要去,下回乾乾淨淨再去,聽話。”
被母親一說,果然更熱了,駱寶珠這才不鬧。
兄妹二人向眾人告別,往街上而去,到得街口,駱元昭問隨從文虎要了他保管的銀錢,與駱寶櫻道:“今兒要買什麼,一併買了,我平常存的錢也用不著,家裡筆墨紙硯向來不用我花錢,倒是你們姑娘家,時常要打扮,許是不夠用。”
哥哥大方,駱寶櫻到底不好意思放開了買,笑道:“我只要三兩料子,兩盒薰香就夠了。”
“胭脂水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