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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裡遇上死對頭梅超風,這麻煩可就大了!
跟七怪的性命比起來……我覺得包惜弱的下落一點都不重要……
所以……
“郭大娘,二師父說過‘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結這個的人說不定左手小指也受過傷。”怕她不信,我趕緊又追加證據,“你看哲別師父和博爾術,他們倆手上連老繭的形狀和位置都一樣。”
哲別是奉鐵木真之命,教拖雷和郭靖騎射的神箭手,博爾術則是鐵木真部屬,也是以箭術如神而名震大漠的勇將。在哲別歸順鐵木真之前,兩人曾以箭術互較,堪堪打成平手。這事郭大娘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點了點頭,卻不放手,又將絲絛翻轉至結頭處,仔細看著,“這卍字活釦也是楊家弟妹最愛用的,她說這活釦不易散開……”
她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掠過一抹喜色,卻看得我心裡一抖。
“對了!”郭大娘取過身邊的針線盒,揀了一根最細的針,“若是楊家弟妹所結,活釦內側看不見之處,必然會以紅線橫豎各纏三道以祈福,這個定不會與人重了去。”說著舉針便去挑那活釦。
包惜弱,算你狠!居然還有獨家防偽標識……
這下要找什麼藉口呢……
果然沒多久就聽郭大娘驚呼了一聲,想必是發現了包惜弱那橫豎三道紅線的標記,她急切地看向我。
“華箏,你,你這絛子是哪裡來的?”
“這個啊,我拿到玉佩的時候它就係在上面了。”我已經打定主意把事情都推到南宋皇帝身上了。“給我玉佩的……是金人,他說是從什麼‘歲貢’裡面挑出來的,那……郭大娘你那個‘楊家弟妹’是不是在‘歲貢’的那個地方呢?”
“歲貢……”郭大娘楞了楞。
對於生活在那個時代的南宋子民而言,“歲貢”大體上意味著屈辱與稅賦,不過……相較於苦寒風朔的大漠而言,臨安可真正算得上是山溫水軟之鄉了。就讓郭大娘以為包惜弱在江南吧,她至少能安心點吧……
郭大娘握著絲絛坐了半晌,大概想通了其中關節,臉上漸漸露出一抹笑意,看得我不由得心生慚愧。
雖然包惜弱在金國趙王府裡的生活顯然過得比在江南更為優裕,在這一點來說算不上欺騙……但事實上畢竟還是……欺騙啊……
“郭大娘,要不這絛子你解下來,當個念想也好,我再去找根繩子就是了。”
“不用了。這麼些年一直惦記著楊家弟妹。現下看到這絛子,知道她還在這世上。能給官家做女紅,興許過得還不錯,我也就安心了。”郭大娘笑著把玉佩套回我脖子上,“這麼塊漂亮的玉,就得這麼條漂亮的絛子才配,你就好生戴著吧。”
我捏著玉佩,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郭大娘倒是一副已經完全放下了心事的樣子,打針線盒裡翻出我那條繡了十來天還沒搞定的素色帕子,笑道:“還不快來做活兒,當心二師父不讓你吃晚飯。”
我苦著臉走了過去。
這一來就差不多就一直折騰到了入夜時分,在郭大娘的協助下好不容易才勉強搞定那塊帕子,拎去朱聰那裡交了差。
我一邊在肚子裡嘀咕著“三從四德去死”之類沒營養的話,一邊拖著步子往拖雷的蒙古包走。今天他居然在朱聰的眼神威脅下半路棄我而逃,這筆帳不跟他好好算算,怎麼能出我心頭的一口惡氣——好吧,我承認只是遷怒而已,誰叫他是我四哥呢……
剛走了沒幾步,迎頭便撞上了一個彪形大漢。
“華箏!大汗叫你去見他。”
是鐵木真的親兵……
鐵木真之野望
汗帳之中燈火通明,閒雜人等一概被清場清了出去。
鐵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