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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交付於一個完全陌生之人手中,這一點朋友你或可見諒,昭,其實,方才除了在下一直保持元陽之力未散外,在下手中的魂鈴亦已排好‘罡星九煞’之勢,隨時準備飲血奪命,自然,這是說,假如朋友方才未存善意的話。”
噶丹的碧綠瞳孔映幻出一片難以言喻的神色,他望望地下的那隻怪蛤蟆的遺骸,平板的道:“寒山重,言止於此,一月後……”
寒山重笑道:“一月之後,在蟠龍山下的古廟,當午夜來臨,在下定會攜著一顆女人頭顱前往見你,只是,不知這女人長得美麗抑是醜惡?”
噶丹古怪的瞪了寒山重一眼,冷煞的道:“你記著最好,寒山重,我想,我們被此間都不願意樹下對方這種仇敵,一月以後的午夜,我會在那裡等你。”
寒山重抱拳道:“在下準到不誤。”
噶丹轉身走了,走得輕俏而虛渺,就像一朵雲彩,一陣輕風,或者,也像一條滑溜的蛇。
寒山重望著他的身影消失於黑暗,自己已陷入沉思之中,是的,這個噶丹是一種什麼樣的人物呢?他為什麼要殺死五臺山白巖上的那個女人?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噶丹一定懷有一身精湛的武功,但他為何自己又不去動手,而要轉這麼多的彎子?其中到底有著什麼不為人道的內幕與玄妙?
寒山重深深的沉思了良久,卻不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吁了口氣,活動了四肢一下,目光一瞥,卻已看見地下的那隻死蛤蟆!忍不住心頭乾嘔了一聲,寒山重低呸了一下,正待轉過臉去,卻又被地下這隻死蛤螟的怪異形態吸引住了,他走近去仔細查視了片刻,腦子裡忽然掠過一個念頭,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想了一陣,再看看這個蛤蟆,於是,他撕破衣衫,將蛤蟆包了起來,置於鞍囊之中。
伸了個懶腰,他拍了拍叱雷的頭顱,倦怠的道:“寶貝,現在,你想做什麼,我認為,最需要的是洗個痛快澡,然後大睡個三天,對不?”
他回去將兩件兵器拾起來放好,翻身上馬,輕輕一抖韁轡,馬兒已如疾雷長鳴,潑刺刺飛奔向前。
天色已經快亮了,這一夜以來,在碌碌的塵世之中,會有著很多變幻,或者有人得到了很多,也或者有人失去了很多,但不論失去抑或得到,它都有一個冥冥中註定的結果,這結果是否與得到及失去的表面成為正比,那就不是人們所可以揣測的了。
已經是三天以後。
烈陽仍在散射著那炙熱的光芒,路上,塵土滾揚得老高,叱雷放步疾奔,鞍上的寒山重精神奕奕,面色紅中透白,顯得健康極了,他已換了一套海藍色的絲綢長衫,頭上扎著一方純白文土巾,顧盼之間,襯著他那俊俏的面容,灑脫的韻味;特別有一股飄然出塵的逸緻,好一個美男子。
前面是范家莊,寒山重對這條路十分熟悉,他已來往過很多次了,他曉得自范家莊到五臺山,尚要有六七天的路程,這是以叱雷的腳程來計算的話。
在這五六天的時間內,他可以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思想那有著一雙蛇眼似的噶丹到底是存著何種意圖,老實說,殺個把人,在寒山重眼中並不算了一會事,雖然他也是抱著能饒則饒,該殺便殺的宗旨,不過,寒山重卻極不願向一個女人下手,不論這女人是否習諳武功,他總覺得女人是屬於柔弱一形的,而且,要他去對付一個素未謀面,毫無恩怨可言的女人,這也未免有點太殘酷了。
“但是,這是一種交易呀,我不願承受別人的恩惠,尤其是那個噶丹……而且,我更不能失信……”
他有些困擾的甩甩頭,在蹄音攙和著輕脆的銀鈴聲裡,前面的范家莊已愈來愈近,莊裡莊外的人影也隱約可見了。
一帶馬韁,叱雷己偏了個方向,沒有進莊,繞著外面荒野小徑馳去,寒山重皺著的雙眉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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