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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等著看看他們什麼動作吧。」其實也不難理解,能包下這船出行的,身上必然是帶足了銀子,帶了十幾名護衛也不算多,邢辰牧心中略一思索,便猜到他們這是被專走水路的盜賊瞄上了。
「是。」影八應了聲,雖說不必先出手,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喊了幾名影衛在二樓守著。
邢辰牧輕輕「嘖」了一聲,湊到卓影耳畔道:「本來還想趁著現在無事,拿那畫本觀摩觀摩,現下看來是沒機會了。」
這客船二樓地方不算大,幾桌捱得也不遠,以影衛的耳力而言,邢辰牧說得再小聲,他們也能聽見,卓影咳了一聲,已經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你怎麼還在惦記那個」
邢辰牧心說出來一趟不容易,當然得惦記著,但嘴上可不能這麼說,一會兒真把卓影惹急了,吃苦的還是他,他便道:「這不是閒來無事嗎?」
邢辰牧是位勤政的好皇上,平日在宮中,每日除去用膳、就寢,便只剩下處理政務。
從上源城到江南,少說也要二十日左右,若路上耽擱了,也許還會更久些,卓影想了想,沿途似乎也真是沒什麼事可做,但也不能真讓他看一路畫本吧
正左右為難,就聽邢辰牧又開口道:「你不讓我看這些畫本,不如索性我自己畫吧。」
卓影一聽先是嚇了一跳,可反應過來後,又覺邢辰牧就算平日再怎麼逗他,也不可能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畫「那事」,便試探著問:「牧兒想畫什麼?」
「你這看著船上的人,我還能畫誰?」邢辰牧一指旁邊那桌,「總不能是畫嚴青吧?」
嚴青一聽,趕緊擺手:「二少爺可別開奴才玩笑了,二少爺要作畫,自然是畫大少爺,奴才這就去給您備筆墨。」
說著嚴青便拉著小瑩下樓了,邢辰牧好笑,指了指靠著船欄的那位置:「哥去那兒坐。」
卓影是見過邢辰牧作畫的。
若說邢辰修有武學天賦,那麼邢辰牧便是精於書畫,兩人其實各有千秋,當年也不過是因著他母妃的吩咐,這才一直隱藏鋒芒。
但仔細算算,邢辰牧上一幅畫作似乎還是太子時期所作,登基後便幾乎沒有多餘精力花在這上頭,此時見他有興致,卓影也願意配合,起身走到對方所指的位置坐下。
不多時,嚴青取了筆墨紙硯上來,小瑩又給找來了丹青:「出門時奴婢心想二少爺也許能用上,就帶了一些。」
「小瑩果然是心細如髮。」邢辰牧誇了一句,便從她手中挑了幾種丹青擱在桌上。
出門在外,卓影並未再著墨色勁裝,而是依照邢辰牧的意思,換上了與他類似的普通百姓服飾。
今日他所著乃是一件水藍色窄袖薄衫,腰間繫著條同色雲紋錦帶,一頭黑髮以青色緞帶隨意綁在腦後,雖仍是拿著長劍,看來卻多了幾分書卷氣。
小瑩見邢辰牧挑出的那幾色與卓影所著全不相同,愣了愣,可還不待她想明白,邢辰牧便朝她看了眼,她立刻垂下頭不再多管,只專心伺候筆墨。
邢辰牧讓卓影轉頭看向水面,只餘下一個側臉,卓影照做後,他便開始提筆作畫。
畫到半處,不止小瑩,連不懂畫的幾位影衛,都覺察出不對來,雖說畫中人的動作與卓影此刻相仿,背景也是這船上,可那服飾,怎麼看也不一樣啊。
邢辰牧這一畫就畫到了午飯的時候,這一段靠近鑾城,都比較繁華,沿路碼頭也多,船伕將船靠在一處臨時碼頭,等著他們幾人下船用飯。
畫還未作完,邢辰牧也不著急離開,直待到畫上的丹青幹得差不多,他才取了另一張紙蓋在上頭,起身走到卓影身旁,替他捏了捏肩:「累嗎?走,我們下去用飯。」
「以前我們練功時,綁著沙袋扎著馬步也得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