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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年輕人……”老僕周忠搖頭苦笑,出店去買坐騎。
黃自然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跟蹤,還以為找妙手靈官的人都在河南岸。
五里亭的小衝突,他並非同情無憂劍客,而出面相助那些妖孽,乃是看不順眼而出面打抱不平。他並沒傷人,不能算是仇恨,那些人應該不會糾纏不休。在本地,他沒有仇人。
他應該知道,世間有不少睚眥必報的人。
他並不急於趕路,午間天氣炎熱,也不適於虐待坐騎,他也沒有按站投宿的打算,優哉遊哉隨遇而安,帶有馬包必要時可以露宿。
到沐陽是兩程:一百八十餘里。今天,他只能走半程,可知他本來就沒打算按站投宿,走多遠算多遠,這條大道旅客不多,大半是附近鎮集的村民,稍特殊的旅客頗受注目,更難逃過有心人的監視。
經過一座小村口,幾株大槐樹下,一個孤零零,年約半百的村夫,坐在樹下歇涼假寐。另一株老槐下,放置著供旅客解渴的大茶桶。
直至蹄聲接近,村夫才睜開雙目,湛湛精光一閃即沒,這一閃便看清一切,隨即恢復懶散的神情。
“喂!年輕人,大太陽下趕路,你受得了,牲口會抗議的。歇息一刻半刻,喝口水,人畜都有好處,不是嗎?”村夫口中在說,人仍倚躺在樹下懶得移動。
“有道理。”他邊說邊勒住坐騎下馬,將坐騎牽至樹旁的小溪,掛上韁卸了馬銜,任由健馬自由活動,這才到了茶桶旁,一面用水勺舀茶喝,目光落在村夫身上:“大叔不是村裡的人。”
口氣是肯定的,臉上有信心十足的溫和微笑。
“你怎知道?”村夫懶洋洋地反問。
“就是知道。”他平靜地回答:“大叔心中有狐疑,但不懷敵意。”
“哦!你是看相望氣色的?”村夫的話有調侃味。
“也許吧!”他放妥茶勺,在一旁席地坐下:“不要小看了三教九流的混口食伎倆。在生活體驗與人生百態中,人的內心精神狀態會形之於外的,生活環境貧富與健康狀況,外表也有脈絡可尋,說起來玄之又玄,陰陽五行令人難以捉摸,說穿了其實並不怎麼神秘。”
“是嗎?”
“也許吧!”他淡淡一笑:“比方說,你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心如鐵石,心目中有你是非黑白的主見與標準。一旦你認為對方犯了你天理國法的規範,你注視對方的眼神,那股凌厲的殺氣,有經驗的人,即使背向著你,也會感覺出殺氣的壓力及體。”
“你就是那種有經驗的人?”
“也許吧!”他一直避免正面答覆:“好在我不是一個為非作歹的人,平平庸庸無財無勢,不至於引人注意,不會有人平白無故打破我的腦袋……”
“呵呵!老弟臺,你這是違心之論,也是借題發揮。”村夫大笑:“掩飾得不夠高明。”
“我無意掩飾,這是事實,至少這期間是事實,而後變得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以目下來說,你對我沒有惡意是錯不了的。”
“變是人的本性,變好變壞誰也不敢預期下定論。你說不至於引人注意,那麼,五六里後面那些跟蹤的人,不會是看上你的平庸吧?”
“咦!有人跟蹤我?”他一怔。
“而且人數不少。”
“大叔不會練成天眼通天耳通吧?”他不相信的神情寫在臉上:“這條路並不平坦筆直,我僅能看兩裡左右的景物。”
“三里。”村夫說:“官道折向轉彎處那座桃林,是這座村李姓人家的產業。我有朋友傳遞訊息,你不相信我?”
“哦!難怪。按理,不可能有人跟蹤我。跟蹤應該保持目力所及的距離……”
“到沐陽路只有一條,還怕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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