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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難不成……。
“梅公子看來是不信呀,這也罷了,誰都不信,只說我年幼不懂事,胡說八道,後來也就不與人說了。”林文杏嘆道。
“沒有不信,是憐林姑娘太可憐。”梅凌霜回過神來。
“梅公子還是叫我杏花吧,奴家原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奈何淪落風塵,這名字也是良家名,莫叫在這風塵之地,杏花謝過公子了。”
“杏花…花兒終究是給人賞玩的,不如我叫你杏子吧,杏子也算是有個結果了。”梅凌霜道。
林文杏一聽眼色亮了一亮:“奴家這裡迎來送往許多客,只在乎今宵歡愉,唯有公子為我想了結局,不論結果如何,奴家都先謝過公子了。”
梅凌霜還想繼續證實一下她的身份:“方才杏子很是在意那支銀簪,莫非是家傳的?”
“說來你又要不信了,那個看著是銀簪,實則是兇器,是殺我爹的兇器。”林文杏說著有些激動。
梅凌霜心中頓時明瞭,想來是她無疑了,表面依舊不動聲色,輕描淡寫地勸慰道:“杏子姑娘休要太悲傷,事情已經過去了,悲傷也是徒勞,好好保重自己才是正道。”
林文杏的眼眶有些發紅,聽聞此言,忙拭了拭淚,強笑道:“奴家失儀了,公子花錢買笑,奴家卻只顧著自己傷心,這裡給公子陪不是了。”
梅凌霜見她脂粉消融,甚是可愛,不禁伸手去抹她眉心的那點胭脂痣:“杏子姑娘這是效仿壽章公主的梅花妝麼。”
“休要取笑,這兒本來就長了一粒痣,脂粉也遮掩不住。”林文杏暫時被岔開了。
梅凌霜確信必是她無疑了,心中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林文杏只知她娘莫名其妙失蹤了,梅凌霜卻知道那年林風嘯的娘子找到隱谷門討說法,門主恰好在馴狼,叫狼活活給咬死了,那慘狀連她都噩夢了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
☆、藏嬌記
梅凌霜自幼在隱谷門長大,只知拿錢辦事,不分是非對錯,看見林文杏這樣和自己一般年紀的姣花軟玉困居這骯髒的風塵之地,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難言的滋味。
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則她沒有立場沒有資格去安慰,另一則她從來不會安慰人,隱谷門只教會她有苦有淚自己受,有傷有痛自己熬,同情與可憐是對人的侮辱。
林文杏見她不說話,自是怕客人冷場,忙賠笑道:“奴家不該說這些攪了公子的好心情,奴家給公子跳個舞吧,公子若看了開心就多賞奴家幾個如何?”
林文杏斂起愁容笑意盈盈地施了一禮,一身紗裙臨風飛舞,水袖翻飛,纖腰柔軟,梅凌霜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摺扇輕敲掌心。
美人如斯,這也是梅凌霜頭一次見識女子的柔美,她所交往的多是江湖兒女,講的是情義,幾時見識過溫柔與嫵媚。
一曲終了,梅凌霜便要拱手做辭,林文杏笑道:“公子是生人,頭一次就來我這,必是費了不少銀兩,就這麼走了豈不可惜?”
梅凌霜搖搖頭道:“錢財不過身外物,古人道千金難買千金一笑,今日見識杏子姑娘一舞,甚幸甚幸,了無遺憾。”
果然是個雛兒,林文杏暗道,見她眉目青澀,眼神乾淨,心中便生了好感,她這一走,誰知徐媽媽會給她再接一個什麼客啊,倒不如伺候眼前這個公子哥兒,便故意拿話激道:“梅公子必是嫌我粗鄙,我雖入不了公子的青眼,但院裡也有別的姐妹,公子別就這麼走了,跟徐媽媽說說,換個中意的姑娘,好歹別白花了冤枉錢。”
梅凌霜連連搖頭:“杏子姑娘休要誤會了,在下實在是有事在身不可久留,若是空閒了再看拜訪姑娘。”
林文杏知道這個年紀的公子哥兒必是瞞著父母家人來圖新鮮的,遮遮掩掩恐叫人知道了,必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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