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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面幾千個御林軍蜂擁而來,不消片刻,整個御書房裡外被圍的水洩不通。
玄機停下腳步,忽略這些對著自己拔刀相向的暗衛和御林軍,轉頭看向身後一臉猙獰的上官瑾天,淡笑道:“你現在似乎已然將幾十年前自己是怎麼當上九五之尊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了。”
上官瑾天一楞,眼珠轉動著,面上微微恍惚,似是有很多過往從眼前一閃而過。
三十年前的上官瑾天,那時的也不過是個雙十的男子,除此以外他還有一個身份,天祁朝最不受**的四皇子。
無論是哪個朝代,哪個王朝,雙十的年紀連個封位也不曾有,這怕是曆書上的頭一遭,所以他理所應當的成為了一個笑話,人人都可肆意調侃的笑話。
即便自負文韜武略樣樣皆不比他那幾位皇兄弟遜色,可因母妃身份卑微,他至今毫無封位,在這深宮之內的地位也是極為尷尬。
太子生辰,他前去賀喜,不小心打碎了太子的生辰賀禮,一樽小小的琉璃杯。其中明明存在眾多矛盾、疑問,前天祁國君不但不查,且縱容太子惡行。
一道聖旨,他從華清宮搬到了寒殤宮旁的淨心宮。
淨心宮,這處原是犯錯的後宮嬪妃反省的地方;如今卻成了他的住處和悔過的地方。
每日響午後準時,跪在院內的青石板上,高舉破碎的琉璃被,對其思過,直至太子氣消。
可是……這本是他就自己他設計出來的一場鬧劇,誰又知曉他的怒意會何時煙消雲散!
夏日的午後,太陽像個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線灼人,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一般。
青石板鋪成的路上被烈日烤得發燙,腳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煙,直曬得人無處躲閃。
皇宮內一處較為偏僻的宮殿裡。
上官瑾天身著一襲冰藍色衣袍,跪在太陽底下,雙手舉著一樽破碎的琉璃杯,一直高舉過了頭頂。
一身衣袍被汗水浸溼,像是從水裡浸泡過剛撈上來的一樣,他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還不斷的順著額頭往下流。
灼灼的烈日直將他蒸的頭暈腦脹、噁心想吐。
一陣眩暈感襲來,上官瑾天身形不斷的搖晃著,單手撐地,待那陣眩暈感過去,他正了正身形,雙手繼續高舉著手中的琉璃杯。
“你想做皇上?”身後一道清幽,充滿蠱惑的聲音傳來。
聞言,上官瑾天的原本搖晃的不穩的身子,微微一顫,沒有回頭。
心中呵呵一笑。
皇上?
澤被蒼生,百夷來附,坐擁萬萬裡江山,世問這天下之人有誰不想。
自己當然也想。
並且自己想的快要發瘋了!
即便如此他終究不敢回頭,他怕這又是太子為戲弄他,而設計的另一場鬧劇。
“你想當皇上嗎?”那道聲音繼續問。
上官瑾天不語,只是將後背挺得更加筆直,不敢有一絲披露。
一塊宛如雲朵般純白的衣袂先入視野。
他繼續問道:“你想做皇上嗎?”
上官瑾天一怔,順著這衣角緩緩向上望去。
一張俊美絕倫的臉猛然出現在他眼前。
男子眉眼狹長,面如桃瓣,身穿一襲織錦月兒白廣袖衣袍,腰間別著一把拂塵,銀絲般的長髮用一根與衣袍同色系的髮帶束在腦後,陣陣清風中,銀髮與衣袖隨風擺動;好似乘風而來的仙人。
此人正是國師——玄機!
此時他嘴角正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俯下身,認真的打量了番上官瑾天,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你的心,告訴我你很想當皇上,而且想得快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