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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癜傘!�
齊鼎軒當即傻在當場,難以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師、師、祖……”
允頤說道:“沒錯,從此以後,她便是你的師祖了。當然,你不稱師祖也可以稱一聲姑奶奶。”
姑奶奶……
奶奶……
齊鼎軒呆若木雞,肝腸寸斷,壓根沒有聽到一旁的師傅喋喋不休地向他稱讚這位姑奶奶多麼多麼的了不起。
這世上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心愛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奶奶……
老徒弟(10)
無數的日子期盼與她再相見,無數次幻想與她再重逢時他怎麼做、跟她說什麼。‖m。。
只是,齊鼎軒想過無數種與她相見的場景,或有生離,或有死別……卻怎麼也想不到,再相見會是這樣荒唐的情景,這樣尷尬的身份……
他怔怔地看著赫連沐箏,無數次張開嘴巴,許多想對她說的話衝到喉嚨,又生生地嚥了下去。
他看著師傅恭敬地與她說話;看著她眉飛色舞的神采,明豔不方物;看著聶川大師對她格外看重……是啊,整個天梵門的巫師都知道,她與少門主是相交好友,不菲的交情……
而他呢?
齊鼎軒從未像這一刻,湧起那樣濃的自卑。
他是俗世的世子,在大楚或許說得上身分高貴,但在巫師界,他只是毫不起眼的一名小巫。這樣的小巫,巫師界數之不清,是最低等的存在。
齊鼎軒心口一陣刺痛,他彷彿看到他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是他永遠觸控不到的距離。
他呆呆地跟在她後面,呆呆地看著她的一顰一笑,心痛得如同掉在不見底的冰河裡,冷入心扉。
又冷又痛,無處可逃。
每當別人奇怪地看著他,問為什麼他跟在她後面時,他師傅自豪地向人解釋:我是她的徒兒,他是她的徒孫……
徒孫……
這兩個字眼,令他心如刀割。
平生第一次動心,痴心錯付。
平生第一次動情,深情成空。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如果在皇后娘娘要給她指婚時,他走出來,說願意娶她。那麼,是否他們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如果御前大賽那一天,他否決雲天磊對她的中傷,他在眾多貴族面前大聲說喜歡她,不管世人如何羞她辱她罵她厭她,他都無怨無悔。那麼,那時的她會不會喜歡上他?
哪怕是那一天,在平定王府門前,他鼓起勇氣跟她坦白他的愛意。那麼,她會不會給他一個機會?他是否會擁有一絲的希望?
……
無數的如果,他一次次地錯過,今日的他,再也走不回昨日的路。
他跟著她進城,跟著她入宮,在眾多歡喜的笑臉中,他的悲愴顯得那樣的怪異,那樣的格格不入。
她回過頭,看著他,眼睛依然那樣明亮、有神,如記憶裡最美好的她一模一樣。
他心口猛然劇跳,欣喜地走上前。
哪知,卻聽到她不悅的聲音在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頓時,他渾身一顫,滯住腳步,臉上欣喜的笑容還僵在那裡。
簡單的一句,如鈍刀撞入心口,痛得心臟一陣一陣地抽…搐著。
是啊,他跟著她幹什麼?
他是她的什麼人,他有什麼資格跟在她後面?
資格?齊鼎軒悲愴地一笑,興許他真的是有資格的,她不是他的姑奶奶嗎?他不是她的徒孫嗎?
奶奶……
孫……
齊鼎軒猛然轉過身,奔跑了出去,連背後允頤的大聲叫喊都聽不見,心頭只有凌亂不堪、不願接受的那幾個字眼。
路上,人們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