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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怎可如此,不是說給我一天時間考慮的嗎?怎麼又找了渠利?渠利他居然跟你們合作了?你們漢人果然奸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呼那邪氣的頓時大怒。
“首領慎言,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韋孝寬神色一陣,喝道。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在我面前擺架子?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呼那邪大怒道。
“我好心替你做主,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韋孝寬哈哈大笑起來。
“恩人?你將糧草給了渠利,他馬上就要退兵回河套,跟你們漢人合作,劫掠我族,你居然還敢說恩人?”呼那邪眼神冰冷。
“渠利膽小怕事,我大漢豈會真正跟他合作,我只不過是利用他,為你做踏腳石而已,你且看看這是什麼?”韋孝寬從袖管中掏出一卷聖旨遞給呼那邪。
呼那邪久在河套,接觸過不少漢人的文化,也識得漢字,遂接過聖旨看了起來。
聖旨一揭開,呼那邪臉色聚變,眼神變幻莫測,呼吸一陣急促:“你們大漢的皇帝,封我做單于?”
“我早已看出渠利實力弱小,膽小怕事,陛下想要選擇渠利,我百般勸說,才求來這卷聖旨,只要首領肯聽我的,你就是河套之主!”韋孝寬長袖一擺道。
“可是於夫羅那邊怎麼辦?”呼那邪哆嗦著,眼中滿是興奮與緊張。
“於夫羅為南匈奴單于,而南匈奴乃是我大漢之臣,陛下要換一個單于,有何不可?近年來於夫羅屢次劫掠邊境,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陛下知道此時乃是於夫羅一人的責任,跟你沒有關係,所以想要換一個單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南匈奴在漢初就依附於大漢,為大漢臣子,被安置在河套之地,甚至還設立匈奴中郎將,作為保護,每年還會賜予糧食布帛。
只是到了如今,大漢衰弱,匈奴崛起,匈奴已經反客為主,但名義上,匈奴還是大漢的附屬,還位徹底撕破臉皮。所以這卷聖旨,如果呼那邪願意,是絕對的有作用!
“我大漢全力助你,助你為匈奴單于,執掌河套,但日後不得再犯邊界,若是河套出現天災,我大漢也會寄予幫助!”韋孝寬繼續誘惑著。
呼那邪深吸一口氣,看著韋孝寬道:“只要先生助我登上單于之位,我都聽先生的,先生告訴我該怎麼做?”
韋孝寬滿意得笑了笑道:“你想成為單于,最大的阻礙,不是於夫羅,而是渠利和宇文勝兩部,消滅這兩部,我大漢甚至幫你出兵對付於夫羅也無不可!”
“這五萬匈奴兵馬,我能掌控大半,只是渠利和宇文勝與於夫羅交好,如果先生能除去這兩人,我就能打敗於夫羅!”呼那邪自通道。
“在我看來,渠利和宇文勝已經是冢中枯骨,旦夕之間便可破之!”
呼那邪頓時大喜過望:“先生有何妙計,快快告知於我!”
“先前我已經與渠利約定,明日酉時,在城下給他十萬石糧草,當晚,他便退兵回河套,以他的性格,自然想獨吞這十萬石糧草,必然會退兵的,這一點不會有假,但他膽小怕事,得到這糧草,肯定是自己發育,絕對不敢劫掠你二族的!”
“你有兵馬五萬,而他只有一萬五千,你可以今晚從兩營各取一萬兵馬,共兩萬兵馬,提前趕去他北歸的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待明日他一走,你在率領其他兵馬追趕,到時候裡應外合,以你的兵力,還不是吃定他了?”
“待你剿滅渠利部,在率兵趕回來,到時候你我裡應外合,合力圍殺宇文勝部,如此渠利與宇文勝不是冢中枯骨是什麼?”
韋孝寬談笑間,給呼那邪定下滅敵良策。
“這麼一來,我軍損失不了多少,就可以剿滅他們啊,好,就這麼幹,我這就派兵趕往北邊埋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