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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自斟自飲。
也有趁著這種天氣,外出幾個約在勾欄酒肆,或聽書,或擲骰子,也是喝得天昏地暗的。
因為從昨天晚上起,就一直下著雪,一直到白天也沒停,雪如棉花套子似的往下掉,程澤便就沒有去衙門。在家裡的暖房裡,程澤陪著程父下圍棋,而程澤的嫡妻付悅則陪著程母玩樗蒲。付新在一邊站著,領著一眾的丫頭侍候著。
暖房很大,半面的矮炕,外面的灶房灶上燃著木火。坐在炕的人,腿上都搭著柔軟地棉被。
付新臉上沒有半分的怨恨。可是她身邊立著的,是她孃家時的丫頭,面上卻是已經顯出憤憤不平的神色來。付悅瞟了那丫頭一眼,笑道:“新姨娘也坐到炕上來吧,看你的丫頭都心疼了。”
程母面上一沉,道:“不可以,沒了規矩了。咱們家雖是小門小戶,但最是講規矩的。如果自身不立,將來何以教兒孫?再教出個與人私奔的女兒來,我可沒有再一個孫女兒陪給人家。”
付悅看了眼程澤,抿唇一笑,沒出聲。
程澤抬眼,微一皺眉,對付新道:“這有丫頭們呢,你就回去吧。一早上你不就說心疼?”
程父“哼”了聲,道:“倒是嬌氣。”
程母道:“可不是,進來幾年,也沒為咱們家開過枝散過葉,這妾納得也不知道什麼勁。納妾納妾,還不就為了生娃娃?”又對付悅道:“你這主母當得也太隨和了,她現在可比不得以前,在這兒,你該說還是要說她,別叫她拿捏著以前在孃家裡的嫡姊的款。”
付悅銀鈴一樣地笑了。卻說道:“娘,就讓她回去吧。要不相公又要心疼了,完又埋怨媳婦。反正這兒有丫頭呢,沒的讓她在這兒幹嘛?說媳婦不是媳婦,說丫頭不是丫頭的?”
程母像趕蒼蠅似地擺手道:“回去吧回去吧,你在這兒立著,我心情倒不好了。”
付新微笑著,對著屋裡人屈膝道:“那媳婦就回去了。”
屋裡的人,除了程澤,再沒人看她一眼。付新低著頭,退出門口,關上門,才轉身往她住的偏房裡走。她的丫頭紅絲道:“以前在付家的時候,二姑娘那般的巴結姑娘,現在可翻身了,就一副小人嘴臉,就大爺還當她是好人。奴婢一見著她的嘴臉,就噁心。”
另一個丫頭紅錦說道:“你又胡說什麼?吃的虧還不夠?因為你,姑娘捱了多少回說?你又捱了多少回打,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紅絲道:“我不是氣不過嗎?就看不了那種小人得地的嘴臉了。”
付新摸了摸紅絲的頭,嘆道:“讓你們跟著我受苦了。可是我是妾,自古奔者為者,是我不良於行,她行得正走得直,我到今天,怪不得別人。當初是我自己的先擇,當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不能光想著好,不好,我也已經想到了。”
屋外的雪已經沒腳面子,付新並沒有特別厚的衣服。紅絲又不憤道:“姑娘的大毛衣服、裘皮,還不全讓她要走了?她是正妻又怎麼樣?誰家主母,搜刮妾氏的東西?”
付新笑道:“好了,你別為我不平了,我都不生氣,你又生得哪家子氣?一生氣,都變醜了。”
主僕三個步進付新的偏房,一進門,屋內迎面一股涼風。數九寒天,這屋裡是一丁點兒火都沒給。紅絲為此吵了幾回,可每次都是她被罰,付新被喊去訓話結尾。而程澤卻從不說什麼。
程澤對付新說得最多的,便是讓她讓著點兒、忍著點兒,別與他們計較。
可是屋這麼冷,程澤打入冬以後,再沒進過付新的屋。
進到屋裡,紅絲和紅錦趕緊將屋門關了,然後拿了厚厚的被子輔到炕上,這樣的話人在上面時間久了,產生的熱氣就不容易散掉,雖然一開始冷,卻是越呆越暖和。
然而就當紅錦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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