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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日子嗎?白慧慧還會想起那個曾經為了一雙“阿迪達斯”而苦苦奔波的人嗎?
嘉樂死後,胡蕊經常以淚洗面。有時候我們在路上遇見的時候,彼此都感到無話可說,只有長時間的沉默,而後匆匆而過。或許我們都知道,有些東西已一去不返,有些東西已完全不同。再後來,胡蕊又戀愛了。有一天,當我撞見他和另一個男孩十指緊扣的時候,我還是寧願相信,她的內心還是愛著嘉樂的。因為她偷偷對我說,他很愛我,我不愛他。看似尋常的幾個字,究竟隱藏了多少深情與憂傷?
夠了,夠了。我現在再也不想將這個沉重的話題拖沓下去了。本來一段多麼美好的青春往事在我筆下卻塗抹成了這個樣子,多可笑呀!
轉眼已是十二月了,天氣很冷。我跟柳亞男見面的機會卻越來越少,一是由於柳父頑強地把守關卡,實施嚴密封鎖;二是因為我一直在找工作,暫時擱淺了這段感情。飯碗才是活著的硬道理,到了社會,誰都無法逃避這個殘酷的現實。哪怕我們每天將“愛情價更高”掛在嘴上,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眼下,我的工作還沒有任何著落,諮詢了幾個公司,人家都說要我先等等,其實就是婉言拒絕了我。看來,我現在連自己都顧及不了了,我又如何讓柳亞男幸福呢?記得上次她問我,是留在國內,還是國外?雖然當時我很大度地讓她出國發展,但我的內心還是願意她留下的。我甚至越發相信,她已經成了我身體裡無法割捨的一部分。可那又能怎麼樣呢?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逐漸對現實中的所有產生了懷疑和恐懼,有時我可以清晰的預感到,柳亞男正離我越來越遠。我的生活在這裡,她的生活在遠方。
幾天來,我一直沒有接柳亞男的電話,我想,與其讓她苦苦陪我度過這短暫的快樂,不如儘快把她逼向幸福的彼岸。
這日,校園裡忽然出現自殺事件。許多人都在談論這個話題,流言在我麻木的耳邊狂轟爛炸。令我始料不及的是,那個自殺的女孩居然是白慧慧。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開始覺得有些陌生,彷彿這三字已經消失了很久似的。等冰冷的感覺穿過心房的瞬間,我才隱隱地想起些什麼,還有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孩。沒想過這麼短的時間,卻能夠如此迅速地淡忘一個人?我不禁感嘆歲月的驚心。
白慧慧的自殺並沒有成功。當時是深夜,有月亮。白慧慧獨自下了床,把自己關在宿舍的衛生間裡,然後拿起一枚鋒利的刀片,勇敢地割向自己的手腕。血隨之像小河溝一樣蜿蜒流淌,越來越悽迷,越來越迷糊……在生死之間徜徉的過程中,白慧慧卻忽然間害怕了。尖利的哭聲劃過寂寞的夜空。宿舍裡的姐妹們從夢中驚醒了,他們心驚膽戰地看到一股鮮紅的水花從白慧慧的手腕上傾瀉開來,好美麗的色彩呀,猶如半空中飄舞的紅絲帶。緊接著,白慧慧被送進了校醫院。
晚上,我買了些補品去醫院探望白慧慧。那會兒,一個小護士正在給她量血壓,白慧慧看見我後,愣了愣,而後側過身去。明淨的玻璃窗上印著一張溼漉漉的臉。
“你是她什麼人?”小護士問。
“男朋友。”我隨口答道。想想有些不對頭,又補充說,“前任。”
“你們這些男人就喜歡朝三暮四。你瞧瞧,多好的一個女孩,卻被你們給折磨的……”小護士板著臉,好像白慧慧的自殺跟我有莫大的關係似的。我心裡委屈極了,本想跟她理論幾句,可她很快就走了。
我把目光轉向白慧慧,問:“好點兒的嗎?”
“你這是在可憐我,還是想看我的笑話?”她從床上坐起來,垂散的頭髮遮住了她的雙眼。
“不,我是專門來看望你的。”我認真的說。
白慧慧搖搖頭,身子開始劇烈的顫動。我拿出毛巾遞給她,發現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