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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陳氏她們脫險,蔣言昪也沒有任何的猶豫,除了顏卿需要關押發落,其他還護在他身邊的歹徒全部就地格殺。
鮮紅滾燙的血不斷濺落在他青藍的錦袍上,甚至臉上也濺落了幾滴,但他卻始終屹立著,挺拔如松,依稀還能讓人想起他二十七年前名極一時的探花郎的風采,但這種感覺究竟是一錯覺……或者說,是他一直都只作為掩飾自己的面具罷了。
“哈哈哈……”他大聲笑著,他越笑越是猖狂,也越笑越是悲涼,“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是你哥哥夥同歹人叛上作亂,害了順元皇帝!你問我為什麼?”他的目光掃去,看這些皇親宗眷似叛臣賊子!
“但……他們都死了不是嗎?”
安平瞪大眼睛,她越發不懂顏卿了,十年前的政變,他們出行在外,根本沒參與,回來時已經塵埃落定,難道這麼多年,他一直掛懷著嗎?
“順元皇帝昏庸無道,治下民不聊生,明元皇帝不過順勢而為,是為大義,顏駙馬如此狹隘,就莫要再言是非了,”
陳氏開口言道,打斷這對夫妻的對話,喧鬧了一日,也該結束了!
顏卿卻突然將目光移向了陳氏,從恍然到確定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京城這麼些年,陳氏的名字一直如雷貫耳,但他,或者,他們從未往那裡想過,
“是你……是你嗎?”
陳氏未點頭也未搖頭,目光依舊沉靜無比,顏卿要逼她現身,她也如他所願現身。她心中微微冷嗤,難得這麼多年了,還有這麼些人,惦記著她。
顏卿的目光越過她,再次看向皇覺寺,但隱在夜色中的皇覺寺,依舊未有任何異動,他眉頭終於蹙在一起,他的不甘終於浮現在了臉上。
陳氏嘴角卻突然勾起一抹輕笑,“若非要清理乾淨那些東西,你以為會這麼多人陪你在這裡耗到這時候嗎?”
八月的夜風已算寒涼,此一歸去,怕是有不少人要病倒。
七月中旬,她收到了蔣書玦傳回來的訊息,事實上,她也認為現在的京城並無有誰,還能對舒瑤構成威脅,但她能成事,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她從不小看任何人,從不放過任何一點細枝末節。
京城裡兩次清洗之後,依舊有漏網之魚,這一點也不奇怪,而她有意識,此時還能遺留下來的,不是實在外圍的無用之徒,就是那真正隱藏得深之又深的漏網大魚,後者才能對他們構成威脅。
她一時興起又到慎刑司看了青葒,原還不在意,但那青葒極盡言語豐富地給她說了那所謂土雷的威力,她就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異世之魂所帶來的東西,全然超乎這個時代,以這個土雷尤甚。
那麼蔣舒玥手上會不會也有這個配方,說起來可笑,如此威力的東西,它的配方並不複雜,甚至大虞的炮竹假以歲月,或可能也會有工匠想出這個土雷來,但這種事情,極具偶然性,可能明日,也可能真要到後世。
城防營的兵器坊已經初具規模,短短十日,就製作好了陳氏需要試驗的量,威力如青葒所說,超脫一般的武器,但在大虞軍事上的用途,並算大,這東西的隱蔽性太差,氣味也十分明顯,稍微有些功夫的人都能躲開。
但這依舊要看什麼人來用了,對於有武功的人是如此,那麼沒有武功的老弱婦孺呢。
她在客院裡乾耗了這麼久,就是在等老太爺帶人將那些土雷清理出來,也在等他這個最後大魚自己暴露出來。
初五深夜的夜空聚起了陰雲,涼絲絲的夜風也不斷吹過樹梢,帶走一片片秋葉,帶來一陣陣深入骨髓的寒涼。
顏卿猛地感覺到了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很淡卻很真實,他以為他豁出去了,什麼都不怕不顧忌了,但他在這一刻還是感覺到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單純弱者對強者的畏懼。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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