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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孃,猜我給你帶回來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
自打跟衡哥兒去西北後,阿嫤每封家書都是走官驛。第一次她前去官驛取信,遇到了柳家下人,不知對方回府後跟主子說了什麼,第二次來信就是柳家派人送過來。
阿昀從柳家回來,莫非是……
見他單獨一個人站在跟前,小身子板藏不住什麼東西,衛媽媽也就心裡有數。
不過看他那麼雀躍,她還是頗為苦惱地皺眉:“好東西,莫非是昀哥兒悄悄藏起來的麵人,讓我來找找。”
彎下腰,衛媽媽靜往阿昀癢癢肉上撓。
“不是啦,好癢,伯孃欺負人。”
衛媽媽停手,假裝沒看到他胸口露出來的一截信封:“那我就想不到了,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阿昀向來尊老愛幼,沒多為難衛媽媽,小手從胸口掏啊掏,捏著信封一角抽出來,雙手遞過去。
“是阿嫤姐姐寄回來的,連帶著還有兩個大紙包。紙包在後面,滿福……快點把包袱拿過來。”
滿福是衛媽媽配給阿昀的小廝,十歲出頭,人長得憨頭憨腦,性子卻極趕眼力見。一開始沂山居士還想給徒弟配個書童,但觀察了滿福幾日後,見他翻書研磨樣樣做得極好,他便再也沒提此事。
滿福一直站在門外,聽阿昀喊,忙拎著包袱進去。
“媽媽,這是姑娘隨信從涼州一道運過來的。柳家人說來了三份,一份給了鎮北侯府世子,另外一份給祭酒府,剩餘這份就是孝敬您的。”
雖然衛媽媽已**出來,但四合院中下人仍習慣叫她媽媽。她被人喊了大半輩子習慣了,也就沒再讓人改口。不過衛嫤那,她卻是強制每個人必須改口喊“姑娘”,說錯了懲罰很簡單,扣月錢。
兩個月潛移默化下來,現在所有人幾乎都忘了,衛嫤曾是鎮北侯府老太君跟前的丫鬟紅綾。
待滿福退下,衛媽媽隨意坐在圓桌旁的杌子上,阿昀拖另一個杌子過來,一大一小兩人排排坐,兩人開始看衛嫤的信。
衛媽媽是家生子,即便有幸跟在老太君跟前,也沒她女兒那般好運,自小有個喜歡教丫鬟識字的世子。她認字不多,其中最熟的便是記賬所用數字,她都是在管賬的。
阿昀雖然跟著沂山居士讀書識字,但他年級還小,也不可能把所有字識清楚。
一大一小排排坐,遇到不認識的字便互相查缺補漏。於是東廂房裡,便傳來斷斷續續的讀信聲,衛媽媽先開始讀,在某個字上卡殼了,阿昀一歪腦袋繼續跟讀。他認識的字多,基本能讀下來,但他偏偏讀一段,到簡單的地方停下來。簡單的字衛媽媽認識,她繼續開始讀。
衛嫤的家書很厚,從京城到西北,一路所有見聞都被她記下來。到酒泉郡後的第一封,她更是把晏家村和韋氏遷墳一事全都寫進去。
阿昀跟著兄長一路從涼州走來,沿途風景他都見過。遇到衛嫤寫得不太詳細之處,他便嘰嘰喳喳對衛媽媽解釋一通。他語言表達能力極強,能把信中那寥寥幾筆擴充套件成活靈活現的景象。一個月來,跟著衛嫤的家書,又有小導遊阿昀在,衛媽媽遊歷了大越半壁江山。
今日這封家書一如既往,講到韋氏遷墳時,小傢伙臉上滿是激動。
而激動過後,最後一點內容卻讓他費解。
“慄米我知道,爹和繼母從小就吃這個,可好吃了。”
衛媽媽摸摸他小腦袋:“那阿昀吃什麼?”
“我吃玉米,酒泉鄉下管它叫棒子。慄米和玉米磨成面後,味道其實差不多,就是玉米口感有點粗。”
解釋完,阿昀疑惑道:“伯孃,我看不明白。為什麼阿嫤姐姐要管慄米叫小米,還起了“六福盈門”“八珍賀喜”這樣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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