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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欣慰地笑了。

兩人落足之處是一處山野之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歇腳的亭子都沒有。

妲己倒是不在意，一撩袍子在地上坐下：&ldo;像你這樣的闡教弟子，想必一直是住的好床榻，沒露天席地地睡過吧？&rdo;

楊戩想了想：&ldo;我覺得在我被遺棄的那陣子，是露天席地睡過的。&rdo;

妲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ldo;你不在意就行。記得放出一點妖力威壓，這樣周圍的精怪就不會來打擾我們了。&rdo;

楊戩應了一聲。

&ldo;趕了一天的路，我腰都酸了。&rdo;妲己伸了個懶腰，&ldo;我先睡了，你隨意。&rdo;

她找了個石頭一靠，便倒頭睡了過去。

楊戩：&ldo;……&rdo;

他慢吞吞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然後閉上眼，試著一點點放出千年大妖的威壓。

空氣一星半點的其他妖氣很快便消失不見。

楊戩挑了挑眉，原來妖怪劃地盤是這麼劃的。

他還不是很有睡意，正借著月色無所事事地研究地上的葉子，忽然看見石頭邊的妲己猛地彈了起來，不由詫異：&ldo;你怎麼了？&rdo;

妲己撓了撓脖子：&ldo;我難受。&rdo;

&ldo;難受什麼？&rdo;

妲己張了張嘴，似乎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楊戩不耐煩道：&ldo;有話就說。&rdo;

妲己：&ldo;那什麼……我這個人吧，有個習慣，就是睡覺的時候喜歡變回狐身睡……就算不變，也得枕著尾巴睡。&rdo;

楊戩：&ldo;……&rdo;

他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ldo;所以呢？！&rdo;

妲己小心翼翼道：&ldo;所以……你可以把尾巴伸出來嗎？&rdo;

&ldo;不可以！&rdo;楊戩暴躁地說，&ldo;你不要得寸進尺！&rdo;

&ldo;可是我覺得我這樣睡睡不著，睡不著明天就沒力氣趕路……&rdo;她腦筋急轉，&ldo;而且就算睡著了，我恐怕也會落枕，落枕很影響實力發揮的……&rdo;

楊戩背過身去，不願理她。

&ldo;楊戩楊小兄弟楊大仙楊大哥&rdo;妲己厚顏無恥地湊了過來。

楊戩聽著自己那一把低沉男嗓在嬌滴滴地喊人，簡直如坐針氈，毛骨悚然。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遇到了這麼個毫無底線的狐狸精！

妲己循循善誘：&ldo;我的尾巴很舒服的，真的，誰睡誰知道。我有九條，待會還可以分你幾條。你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呢？&rdo;

楊戩攥著拳頭，強忍怒意：&ldo;我不想睡你的尾巴！也不想給你睡！&rdo;

妲己：&ldo;噫……不要這樣嘛。你就試一下，真的，一起來試一下。我跟你說，我的尾巴又長又寬，就像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rdo;

楊戩終於忍無可忍，轉過頭，一拳揮出。

妲己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楊戩：&ldo;……&rdo;

拳風停住。

他啞了片刻，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