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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收拾好表情,待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才走進房中。只是剛過了房門便跪倒在五皇子面前,聲音顫抖道:“殿下,您要為我做主啊!”
五皇子也就是鳳昇心中暗嘖了一聲,同樣露出沉痛的表情,上前將趙崇扶起道:“趙侍郎,你這是做什麼。”雙方對彼此的脾性瞭解地一清二楚,又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儘管都知曉對方只是在演戲,但仍舊努力配合著演了下去。
“我兒死得冤枉啊!”趙崇的眼中流下兩行清淚,鳳昇的表情一怔,微微避開對方視線。
“趙侍郎,並不是我不願幫你,只是令郎死得……並不光彩。”鳳昇露出為難的神情,心中卻將趙侍郎罵了個遍。
趙崇一怔,神情暗恨卻又不敢讓鳳昇看出絲毫異樣,繼續道:“如瑾是我幼子,平素在家中最是得寵,因此脾性也不好。本想著流放郴州讓他磨磨那性子,卻想不到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趙崇這話說得巧妙,字字句句都撇清了趙如瑾之死與鳳昇的關係,卻又字字句句不離鳳昇。鳳昇當即也有些惱火,趙崇這是指責自己將趙如瑾流放道郴州,但觀之當時的情景,若不是自己在其中周旋,趙如瑾哪能在郴州繼續逍遙快活,只怕不過月餘便會死在西北苦寒之地。
可趙崇哪會管這些,說流放的是鳳昇,而流放之地郴州也是他所選。現如今趙崇在心中早已將趙如瑾之死強按在了鳳昇的頭上。
鳳昇眼神陰鬱,只可惜趙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並未發現分毫。
“趙侍郎,此事我自有計較,你如今痛失幼子,此事我會與國舅商議。只是,前幾日兵部尚書因年老體弱而辭官歸鄉,我正在為繼任的尚書人選而頭痛,只怕如瑾的事要延後一些了。”鳳昇先是滿口答應,隨即便丟擲誘餌,他與趙崇還需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實在不宜現在就撕破臉皮。兵部尚書之位足夠吊他一段時日了,至於最終他能不能成為兵部尚書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趙崇雙眼一亮,臉上努力維持的悲傷表情幾乎要被竊喜取代,還好他還沒有失了理智,很快調整好表情,只是調整時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猙獰罷了。
鳳昇見他這般作為只道是自己的餌用對了,心想暫時安撫住對方這些時日也就夠了,等日後局勢已定,這趙家再叫屈也無用了。
鳳昇當即舒展開表情,溫聲道:“趙侍郎不必憂慮,今日你先回去,想來很快便會有訊息了。”
趙崇點了點頭,心知肚明鳳昇說的訊息必定是有關這這尚書之位的,得了承諾的趙崇自然不再糾纏,至於趙如瑾之事也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鳳昇冷眼看著趙崇離開,隨即命人喊來了自己的心腹。
趙崇從五皇子府中回來後,趙夫人當即上前,臉上是難得的急切,顧不上禮儀上前便拉著趙崇的衣袖問道:“五皇子可說要為如瑾報仇了嗎?”
趙崇見她驚慌的樣子出言安慰了幾句道:“此事你不必擔心,五皇子自會為如瑾做主,無瑕呢?”
趙夫人聞言鬆了口氣,見趙崇提起女兒,心中頗有些責怪道:“那孩子一直呆在房中,便連午膳也是在房中用的。再怎麼說她也是如瑾的姐姐,該為如瑾上一炷香。”
趙崇瞪了她一眼,趙大夫嚇了一跳,將那些還未說出口的抱怨硬生生地嚥了回去,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淚水漣漣地望向趙崇。
趙崇揉了揉眉心,畢竟是多年夫妻,加上她剛痛失愛子也不忍再多做指責,只是道:“無瑕的事你便不要管了。”說完便甩袖離開,徒留下趙夫人訥訥地留在原地。
比起趙如瑾這個到處闖禍的兒子,趙崇還是更加疼愛趙無瑕一些,蓋因他的這些子女中性情最像自己的便是趙無瑕。
而且這個女兒比自己那些個無能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