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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就是不動了。
江妄合理懷疑沈修然在故意搞他心態。
這樣不上不下的,他真的崩潰。
「噯。」
江妄主動吱聲, 故作鎮定的聲音沒多異樣,到底哪句話有問題直接標出來好嗎?這有什麼好鎖的,你還鎖上癮的是吧:「你咬就咬,這麼比劃著名是幾個意思?」
甜茶香味混著淡香的沐浴乳的清香散發出來,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濕潤氣息。
意識被牽著鼻子裡走。
他想要咬上去,想要他臨時標記,想要讓烈酒的味道驅散另一股討人厭的淡香,想要完全將懷裡的人染上自己的資訊素味道……
到底怎麼改,我什麼了嘛?!每次都要逼我放社會主義能過嗎?
不該的,不該是這樣。
沈修然困著江妄,如他所猜想,他在理智和慾望之間垂死掙扎太久,刻在骨子裡的基因因為他的掙扎發了怒,所以不留情面用疼痛折磨他,企圖叫他跪地投降。
可是對於某類人,越壓制,反抗就越激烈,他們早就承受過更難以忍受的痛苦,以至於可以不顧一切與強大到可以控制所有人的基因進行對抗。
沈修然,就是其一。
他厭惡極了這種失控的感覺,這種身體和意識不受自己支配,想要無限制靠近另一個個體,依靠他苟延殘喘。
他不應該,也不需依靠任何人!
烈酒的味道逐漸侵佔住空氣,與過度緊張失控散發出來的甜茶味逐漸交融,呼吸都是沉鬱逼仄。
隨著酒香越加濃鬱,壓在腺體上的犬牙也壓著他最脆弱的一根神經。
江妄連呼吸也悄無聲息放慢了。
擁抱越來越用力,越來越壓抑,江妄幾乎被沈修然壓著後頸按在懷裡,姿態親密宛如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如果能夠忽略以沈修然為源頭不斷擴散的陰冷低氣壓。
空氣中資訊素滾湧的濃度到達江妄此時所能接受的臨界點,頭昏腦漲的感覺不斷襲來……
然而就在他覺下一秒臨時標記就會到來時,他再次被放開了。
環著他的力氣徒然一鬆,沈修然像是剛從深淵底部掙扎出來倖存者,幾近疲憊地握著他的手臂。
瞳孔殘留著黑壓的黯色,直直盯著他。
江妄不知道沈修然到底在扎掙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掌心已經被僵硬的指尖用力到嵌發疼生疼。
茫然望進他的眼睛,江妄清晰看了自己的倒影。
表情遲鈍,久久忘了眨眼,明顯是被嚇到的模樣,欲蓋彌彰的淡定架勢拿不出半分。
是虛晃一槍。
手臂的禁制也隨之鬆開,沈修然後退半步最後深深看了他一眼,用力閉了閉眼,轉身大步離開宿舍。
關門的悶響聲傳來,江妄精神一鬆。
整個人脫離靠在牆上,彷彿擱淺後重歸海水的遊魚,劫後餘生一般急促呼吸。
有病吧?
不是罵人,江妄是真的在發出最真摯單純的疑惑:沈修然是不是有病?
其他不管,總言之他收回那句話了。
什麼危險係數不高,都是錯覺,這個alpha何止是危險係數高,分明就是係數拉滿。
還總愛突襲搞他心態,哪天他是被逼到頂點精神崩潰了,他沈修然一定領頭功。
還是說……他的資訊素真的有這麼好聞?
至於這麼喜歡麼?
自我懷疑地細細聞了聞空氣中屬於自己的那一抹香甜。
難道是因為茶能解酒?
可是也沒見過會暈自己資訊素的啊。
江妄想不出個所以然。
抬手用力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