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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有名有聲的去處,新入宮的貴人們大多都要在此住上一兩個月才能封品階入後宮的,而這些幹活的則是犯錯受罰的宮人,刑司是手皮‘肉’之苦的地方,咱們這兒比起刑司可輕得多,不過是些舂米,漿洗的小罰以示懲戒,不敢與刑司相較。”
周盈掃了一眼正在不聲不響舂米的一干人,秦關做事一向有效率,他既然將她們帶到了這裡來,那麼宇文衍要尋的母親十有**就在這裡,只是眼下在此忙碌的有一二十號人,除了舂米的,還有搬著簸箕來回走動往槽子裡倒米的,也有收集已經舂好的米裝罐封袋的,這些人的裝束又都是千篇一律的,乍看根本沒有什麼分別,周盈心中有些沒底,很是不能確定尚算年幼的宇文衍能否從這麼一堆人中認出自己久未見面的母親。
若是認出來倒也罷了,沒認出來的話日後他心中應當還會惦記著這件事,恐怕她還得陪著他來此走上幾趟,倒不是她嫌棄麻煩,只怕走得多了落在旁人眼裡,看出什麼蹊蹺就不好了。
正如周盈所料,宇文衍此時亦是一臉的茫然,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似乎很是不甘心來這一趟沒有收穫,正在努力的辨認著眼前的人,周盈也幫不上他什麼忙,只能靠著同掌事宮娥‘插’科打諢來給他儘量多爭取一些時間。
慢悠悠的聽著宮娥介紹了一番永巷的由來和風土人情以及前朝往事,周盈用眼角瞥了宇文衍一眼。
宇文衍有些氣餒,神情中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焦急,周盈瞥他的時候他正悄悄抬起眼來看她,四目相接,他求救般的眼神周盈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聽著著那個滔滔不絕的宮娥天‘花’‘亂’墜的說,周盈將手伸入袖中,再伸出來時手心裡已經多了一小把金瓜子。
掌事宮娥接了金瓜子,一張臉笑得如‘春’‘花’般燦爛,連連道謝,周盈趁機壓低聲道:“我聽聞這永巷中住著一位貴人,似乎與皇子有些牽連,你可見過是哪位?”
她沒說與皇上有牽連,直接點名了皇子,宇文贇只有一個兒子,能與他這唯一的兒子有牽連的除了孩子的母親外再無旁人,她這番話說得含蓄卻也透徹,掌事宮娥又是個人‘精’般的人,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攏了金瓜子在手,指著那些舂米的宮人小聲道:“帝姬且看,從東邊數第五個,頭上斜‘插’著一根木簪子的便是了……”
她的話聲調不高,但除了周盈之外其他人也能聽得分明,宇文衍聞言急不可耐的往她說得方向看去,周盈也往那裡看去,果然看見一個正低頭舂米的‘婦’人,頭上的那根木簪子隨著動作微微擺動,偶爾‘露’出的側臉不可避免的透出幾分滄桑的老態,卻還猶存著幾分風韻,應當也是個容貌秀麗的美人。
見到母親,宇文衍繃了一路的神情微微有些崩塌之勢,甚至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他如此出格舉動嚇了周盈一條,幸而秦關在後面拉了他一下,將他固在原處動彈不得,才沒釀出大禍來,而那個站在她身側的掌事宮娥的注意力似乎還在新得的金瓜子上,沒有注意到方才那一段小小‘插’曲。
宇文衍再故作老成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見到多年未見的母親在此受苦情緒‘激’動實屬必然,但此時並不是他重敘母子之情的好時機,再多待一會兒只怕是要生出‘亂’子來,周盈便抓住了時機,不等旁人察出異樣便強行帶了宇文衍離開此處。
剛走時宇文衍微微有些抗拒,不知秦關用了什麼手法,竟然把他不聲不響的帶出‘門’外來還沒讓人瞧出端倪,等到了‘門’口他便漸漸冷靜下來,掌事宮娥將她們送出永巷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方才離開的那處院落的‘門’,低頭用袖子胡‘亂’的抹了一把眼睛,再抬頭時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垂首看著腳下的路,分外沉重的跟在千金帝姬身後走出了永巷大‘門’。
一路無言,宇文衍有些心不在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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