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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臥的周盈突然笑了笑,鬆開手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像是高中時參加學校舉辦的配樂詩朗誦一般,趁著越歌的琴音,她抑揚頓挫的高聲朗誦起哪首《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作別西天的雲彩……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烏雲密佈的天際,像是忽然被誰開啟了一道口子,有雪花紛紛揚揚從那缺口中飄然落下,在周盈身側身後翩旋飛舞,恍若是天地特意賜給她表演的背景。
今冬的第一場新雪,就這樣在悄然無聲的夜晚翩然落下,周盈展開雙臂,接納著這從天而降的訊息,在這漫天細小的飛雪中,她揚起一道微笑,對著所有安靜看著她的人彎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漫天紛揚中,周盈此生中的最後一次肆意放縱,在她無言的鞠躬致謝中,終於華麗謝幕。(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 撕破臉
即便是宿醉有千萬般不適,周盈還是咬牙強撐著爬起來,追到大門外時,卻只來及看見莫何絕塵而去的背影。她一手把著門扉,看著那背影越來越小,最終化為一個小黑點,慢慢在眼底中消失無痕。
周盈輕輕的合上了眼,遮蓋住眼底的失落與無奈。
越歌在一旁歉意低聲道:“……是想著要叫你起來的,莫何非不讓……我……”
周盈睜開眼,對著內疚的越歌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無聲離去總好過執手相看淚眼,她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的人,經不起任何別離,這樣恰恰是最好的告別,無須叨嘮掛念,亦不必戀戀不捨痛哭流涕,從今往後,唯願日後海角天涯,妄自珍重。
越歌默然不語,將手中一直攥著的東西遞給她,那是一隻精巧的袖箭,她曾經耍賴皮讓莫何給她做一個,莫何皺眉說不會,卻不想他已經悄悄的做好了,比她料想的更精緻漂亮。
“莫何說日後總有相見之時,讓你以此防身,好好珍重。”
周盈撫摸著袖箭上鑲嵌的流光溢彩的寶石,微微苦笑道:“我倒是希望,這個東西永遠都派不上用場。”
當日正午,府門口突然來了一批不速之客,為首人稱自己是范陽盧氏中人,來此迎三少夫人回盧氏。
管家攔在門口,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府中的哪位會是他們口中的三少夫人,只得警惕的將他們攔在門口,方欲差人進去通報一聲,只聽身後有人朗聲道:“我是。放他們進來吧。”
老管家疑惑回頭,險些被眼前場景嚇軟了腿,素日裡文秀翩翩的公子,如今一襲女裝披身,竟然是不曾預料的一方美景。
撇開被她真身嚇傻了的老實管家。周盈揮了揮手,守在門口與外面人呈對峙狀的小廝立刻讓開,門外人見狀,朝周盈遙遙俯身行了一禮,恭聲道:“老夫人病重,大公子請我等來將少夫人速速迎回。主持大局。”
周盈聞言微微頷首道:“大公子的信我已經收到了,只是此番匆忙還未來及準備,還要你們在此等候一日,待我將手上之事交待妥當就隨你們啟程。”
“那我等就在城中君悅客棧等候,少夫人甚時可以動身。只需派人來通傳一聲便是。”
打發了盧氏來人,周盈剛進了後院的門,越歌便神色慌張的迎了上來,後面跟著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管家,想必是他將盧氏來人的事告訴了越歌。
比起一無所知的越歌,賦兒要淡定得多,當初自家小姐風光嫁到盧氏,雖說嫁得是個痴傻姑爺。但卻從未遭到過欺凌,並且頗得重視,比在孃家過得好上千萬倍。在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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