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第2/3 頁)
怨恨的眼神啊,許同學?”
“交情?”許昭意麵無表情,“一起捱罵的交情?”
“革命友誼就是要有同甘共苦的精神。”他胡扯得挺理所當然。
“你有點良心成嗎?”許昭意瞪了他一眼。
“你挺有良心嗎同學,剛剛倒打一耙玩得很順手啊。”梁靖川偏過頭,短促地笑了聲,“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挺能裝。”
“此言差矣,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裝呢?”許昭意毫無愧疚感的冷聲道,“那叫演。”
“成,演技精湛,甘拜下風。”梁靖川挑了下眉,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就是心挺髒啊。”
“比不得您。”許昭意反唇相譏,“自愧不如。”
話音一落,兩人短暫地對視了幾秒。許昭意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古人彼此作揖,寒暄兩句“過獎過獎”、“承讓承讓”的感覺。
不過念頭剛起,就被她狠狠掐滅了。
她跟這人哪來的客套?
他們連虛偽的友好都省了,就差沒直接動手幹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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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出了明思樓,迎面撞上等得生無可戀的鐘婷。
早春時節乍暖還寒,最近氣溫再次驟降,午後的天色也不怎麼好,料峭的風在樓前穿過,吹得國旗獵獵作響。
鍾婷穿得少,冷得直跺腳。
“可算出來了,不是十一點就考完了嗎,怎麼磨蹭到現在?”她在教學樓外等到快發黴了,見到許昭意忍不住抱怨到,“一中就是事兒多,摸底考還封考場,我又不考試,在外面快凍死了。”
許昭意不太想提剛才的事,扯開了話題,“說了不用跟著來。”
“那不成,你一個人來考試多沒勁兒啊。”鍾婷挽住她的手臂,“校門口有奶茶店,熱可可特別好喝,快走快走。”
許昭意應了聲,沒什麼意見。
幾分鐘後,兩人抱著熱可可,沿著街邊走。鍾婷突然伸手,扯了扯許昭意的手肘。
“對了,我跟你說,我剛剛打聽到了個勁爆的訊息。”鍾婷神秘地壓低了聲音,“就是那天送我們回家的小哥哥,他是隔壁附中的校霸。”
許昭意實在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敷衍地嗯了聲。
鍾婷看她沒反應,還以為她不知道自己在提誰,“就是那天你牽了好幾米的小哥哥,你忘了?”
許昭意噝地吸了口氣,後槽牙咬合,“您能不提這茬嗎?”
“這不是重點,”鍾婷湊過去,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大佬是因為差點把人打死才轉校的,就在寒假前。那男的被打得滿臉都是血,好多人都看到了。”
聽完校霸的故事,鍾婷已經從“小哥哥”改口叫“大佬”了。
像是怕許昭意不信,她還筆劃了兩下,“最後大佬就這麼拎著人衣領,把人從天台扔下去了,到現在才出院呢。”
聽著就很扯。
許昭意頭都沒抬,冷淡地反問了句,“你確定從天台摔下去,還有機會進醫院?”
“也有機會……吧?”鍾婷視線心虛地飄了飄。
“還不到兩個月就出院。”許昭意抬了抬眼,再補一刀。
鍾婷默了半晌,點點頭,“好像是有點扯。”
高中就是個中二病盛行的時期,而青春不灑點狗血就算不上青春,反正每個學校的風雲人物——校霸——總有無數個傳說。
其中“把人打得頭破血流、半身不遂,差點弄死”這條,幾乎是全國校霸通用。
其實人云亦云的玩意兒,往往跟事實有出入。再說她也瞭解鍾婷,吃瓜也能手動添料,所以隨便聽聽就行了,不能當真。
“欸,甭管傳言真不真,反正都搞得我不敢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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