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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深,掠奪者拋開了所有顧忌,勢必要在今夜嘗盡甘甜。
桑念無法拒絕,只能惶惶承受他所有的親暱。
後腰被託著抬起,紀硯白沉下身時,桑念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從唇邊溢位一聲低泣……
…
雨後的天氣晴朗無雲,碧空如洗。
晨時的陽光從薄紗窗簾照進房間,被過濾的光柔和溫暖,充斥整個房間。
桑念睜開眼,愣愣盯著天花板散了會兒懵,再緩緩扭頭,入眼就是紀硯白正闔眼沉睡的模樣。
「……」
他怎麼還在睡?
昨夜記憶回籠,桑念僅僅回憶了三秒就迅速打斷,拉起被子把自己腦袋整個矇住。
什麼叫送羊入虎口?!
什麼叫自己賣了自己還幫人數錢?!
她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男人果真是床上一套床下一套的天才。
從來什麼無條件縱容她遷就她,她說什麼都永遠只有一句好的人,昨晚愣是把她弄得哭啞了嗓子也聽不進她一句停下。
不記得一直到多久,只知道夜已經很深了,她又困又累,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
這人還在哄騙她說好聽話,揚言只要她說了他就馬上停下。
至於為什麼說是哄騙,因為桑念紅著眼睛全部乖乖照做了,什麼好聽話都說了一遍,羞恥肉麻的稱呼也挨個叫了一遍,結果某人不但沒停,反而更來勁了!!!
最後她連自己是多久睡著的都不知道,光記得她已經困累到意識模糊,他掐著她的腰一邊弄一邊咬著她的耳垂不停重複我愛你。
愛個屁!你只顧自己舒服!
桑念把自己悶得滿臉通紅火氣上湧,越想越氣,忍不住拉下被子想往身邊熟人的人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一動才發現渾身發軟難受,真正踹上去的力道還不如一隻小貓。
「……」
敲!
桑念更生氣了,踹不痛也要再憤憤補一腳。
紀硯白被女朋友撓癢癢似的動靜吵醒了。
睜眼對上桑念怒火燃燒的雙眼愣了兩秒,又認真感受了一下小腿上殘留的癢意。
然後,特別自覺地伸手把快要氣成河豚的姑娘攬進懷裡,黏糊糊蹭了蹭,聲音裡睏意未消:「老婆,你在家暴我嗎?」
桑念被他蹭得腰軟。
但是該算的帳還是要算,於是用自己認為兇巴巴,在紀硯白聽來卻與撒嬌無異的語調質問:「紀先生,到底是誰在家暴誰?」
紀硯白無辜眨眼:「我沒我啊。」
桑念:「昨晚讓停死活不停的是誰?」
紀硯白這回倒是很坦誠:「我。」
桑念鼓著腮幫瞪他。
紀硯白故作茫然:「念念,難道我昨晚弄疼你了?我已經特別留心照顧著你的感受,原來你不舒服嗎?」
「……」
桑念震驚於他居然可以把這麼羞恥的話說得這麼從善如流。
有種被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會對一個老流氓暗戀這麼久?
雖然內心已經在羞恥崩潰的邊緣無限徘徊,但是桑念還是硬著頭皮不服輸:「你哪裡照顧我的感受了?」
紀硯白態度非常誠懇:「除去剛開始兩次,我在發現你最敏感的地方之後就一直只弄那一點了,都沒怎麼弄別的地方,我是不是很貼心。」
……艹……
怪不得她覺得越到後面……越有一種連喘氣間隙都找不到的感覺!
桑念心態要崩:「這跟你叫停不停的混蛋行為有什麼關係?」
紀硯白說:「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