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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癢,她不禁咳出聲來。
她幾乎是頭重腳輕地快步下樓,走向門口。康劍怔了下,追過去,試圖抓住她,但被她甩開了手。
“白雁……”該死的,她腳上還穿著拖鞋。
白雁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走的非常快,快的像一陣風,等到康劍追下樓,她已經用從未有過的速度跑出小區,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西墜的斜陽,在樹蔭間灑下斑斑駁駁的光影,康劍站在光影中,終於知道腸子悔青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去雲縣……咳……,”白雁託著滾燙的額頭,讓司機關了空調,開了窗,希望傍晚的涼風能讓自己的身子舒適一點。
““小姐,你是不是感冒了?,”開車的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笑起來憨憨的。
““我沒關係。,”去雲縣,至少得二個小時的路程,白雁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睡一會。
但一閉上眼,關於康領導的前塵往事就一點一滴地湧了上來。
第一次見面是在注射疫苗時,他清冷地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然後,讓簡單與她搭訕,留下他的手機號碼。那時,他是不是就已經醞釀對她的報復了?小吳秘書的生病,簡單的答謝宴,她說他怎麼也在呢!天下著大雨,簡單和小吳突然離席,留下他和她,現在想想,這也是他精心的安排。
以後的種種,兩人還不算熟識,他急切地向她表白,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如此大的一張網,這麼多幫兇,對她說的那麼多的真摯的、感動的話,讓她往哪裡逃?
她拒絕過多次,可他執著地一次次向她走來。現在想想,他執著的不是對她的愛,而是對她的報復。
沒有結婚,就急切地帶她去江心島見識上層人物奢華的生活,他那時是不是在一邊冷眼旁現,看著她會不會受寵若驚?
陸滌飛的話,伊美女的話,婚後所發生的事,與今天聽到的一聯絡,再也不覺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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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惜的是他與她的婚姻,犧牲了伊美女,他婉惜過嗎?
沒有力氣去評價康領導的所作所為,一個人一個活法。值得慶幸的是,她識破了他,沒有象他預計的喜歡上他、貪圖他給予的奢華,所以心也就不疼得那麼厲害。她就是有點冷而已。
因為冷,白雁不得不環著雙肩,蜷縮在椅中。
包包裡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響到沒電,安分守己地平靜了。
暮色漸漸四籠,車窗外,天地融成了一團黑暗。
計程車前的兩束強光在黑暗中向前賓士著,雲縣慢慢近了。
計程車進了縣城,白雁讓司機在文化大院的馬路對面停一下。
她沒有下車。
老式的鐵柵欄只開了一扇邊門走人,一側的水泥牆上掛著一溜氣白底黑字的木牌匾,分別寫著雲縣文聯、雲縣群藝館、雲縣歌舞團、雲縣越劇團……不知道漚了多少年的風雨,這些牌匾的白底開裂著,露出裡面的木頭。
邊門外停著輛藍色寶馬,接走了從大院出來的幾個演員樣的年輕女子。幾個曾經是美人樣的中年女人把了腰身、懶漢似的趿拉著拖鞋,指著狂逝而去的車,指指點點,其中一個就是商明星的媽媽。
白雁閉上眼,都能看清大院裡面的情景。一排排帶小院的平房,冒出雜草的小徑,排練場的平房爛了屋頂的磚瓦少了半邊門。
在去護專讀書之前,她和住在裡面的每一個人一樣,每天都從邊門出出進進多次,揹著書包,拎著菜。
“走吧!”,這種地方,白慕樓已經不屑踏進了。她在雲縣最好的地段,給自己買了個一室一廳的公寓。
此刻,夜色如鐵,冰冷,堅硬,像一幅盔甲套在身上。
車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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