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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有孕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後宮。哲哲也高興,為了使我方便便免了我的請安之禮,還時不時地差人送些補品過來。
“你現在身上可有著兩條命呢,凡事要注意起來,別像玉兒當初一樣不當回事。”哲哲一本正經地教育著我,說著孕期應該注意的問題。
“我知道了姑姑。”我笑著應著,她總是橫豎不放心,倒是重視我這一胎。
這些天,蘇泰時常進宮看我,有時會撫上我平坦的腹部,看上去好像特別期待這個小生命。直到今日她才告訴我,原來她也有孕了。
“真的啊?”我驚奇道:“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她站起身來笑道:“也是前幾日才發現的。”
“那你以後也不要經常過來了,好好在府裡養胎吧。”
“來這兒不正好嗎?兩個人在一起說說話也好。”
我輕笑一聲,點了頭。
我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見一排大雁井然有序地排著隊,向南方飛去。天空湛藍,猶如一汪湖水,它們好似正在水裡游泳。揮動著翅膀,帶著憧憬和嚮往向每年秋天都會駐足一段時間的地方飛去。
不知道那兒的家還在不在?不知道一年前失散的親人會不會已經在家中等著它們了。
大半年了,我的腹部高高地隆起,走路也必須要撐著腰才行。
這七個多月內,皇太極一直忙於政務,但每兩日都會抽出空來看我一會兒。心煩的時候,偶爾找我,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會去哲哲那兒,說是怕我跟著他心煩,影響孩子。
今日,他對我說過兩日要親自出徵朝鮮,要我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朝鮮,其實離這兒並不遠,也沒有西伯利亞那般艱苦的條件,只是我擔心他。
晚上,我挑著燈準備把荷包繡完。
其實半個月前我就開始向蘇泰學做這玩意兒了,但畢竟是新手,有些地方繡歪了,本來打算重新給他做一個的,可是現在也來不及了,只能勉強繡完。
“別做這些針線活了,傷眼睛。”
我打了結,咬斷了最後一根線。
再三瞅了瞅,撫平了以後便把它送到他眼前:“給。”
他的眼角露出了笑意,看了我一眼便接下了,“特地為朕繡的?”
“嗯。”我點了點頭,“不太會,是不是不好看啊?”
他挑了眉:“是啊。這麼醜。”
要是換作平時,我早就打上去了,可我現在卻低下了頭,我是真的準備繡一個很漂亮的荷包給他的。
他輕笑了一聲將我擁住。“騙你的,這是朕收到的第一個荷包,朕很喜歡。”
我莫名地心慌,環上了他的脖子:“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也不準受傷······”
“嗯。”他渾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朕會帶著它一同上戰場。”
次日,哲哲攜著我們後宮女眷一同上了城樓,目送皇太極離開。
他穿上明黃色的盔甲,英氣逼人。上了馬,撫上了胸口,我知道,那裡放著我的荷包。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再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對我說“放心”。
哲哲也微笑著回頭看了我。
聽他發號施令,道:“出發!”
於是全軍響應,接連出發。
我們站在那兒,直到他消失。
走在深深的弄堂裡,天,望上去四四方方的,地上還躺著幾片已經枯黃了的樹葉,許是宮人們掃地時漏了的,又或許是它們趁著宮人們不注意又從樹上跳了下來。
“宸妃娘娘。”巴特瑪走了上來,“您懷著身孕,為何不用轎子呢?”
“轎子坐著不穩,反倒不舒服。”
“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