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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佟奶奶這麼一說,霍嬸就冷笑了聲:「她不願意?她憑什麼不願意?她家那房子,我都不想說,當初還不是偷偷地往西邊挪了?不能佔便宜沒夠啊!大傢伙地道,看著都是鄰居,不想吭聲,現在舜華想要個地兒,憑什麼就不能蓋?」
潘爺點頭:「要不這樣吧,舜華直接就在地震棚那裡蓋一處房子,這就是舜華安身立命的地兒了。」
大家自然沒得說,一個個出謀劃策,有的甚至已經說,自己可以當泥瓦匠:「到時候我幫著和膩子!」
顧舜華見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嘆了聲,卻是道:「各位老街坊,我說實話吧,我現在回到首都,來咱們大院,兩個孩子以後就得紮根咱們大院裡,這日子不是一天兩天,確實得謀一個安身的地兒,不求別的,只求能有一個窩,好歹裝下我們一家子,颳風下雨不至於凍著淋著就行。前幾天,我也問了房管所,房管所說,他們沒什麼意見,我想怎麼著,就看我們大院裡的意思。今天既然起了這話頭,提起來,那我也就開啟天窗,到時候,我想蓋房子,還希望大家都給簽個字。」
顧舜華這麼一提,潘爺直接站起來了:「舜華,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咱們大傢伙的事,你要簽字,那潘爺我就一個個地去說,哪個不同意,讓他站出來,和我理論理論!」
這位潘爺,年輕時候也是一位爺兒,現在這是大爺勁兒上來了,橫著呢,是擺明瞭要把顧舜華這房子給整落聽了!
大家自然沒得說,都說肯定沒意見,回頭就是和喬秀雅談談了。
大傢伙熱乎朝天地說,時候也不早了,顧舜華拿來了甜菜,給大傢伙分:「那裡出產這個,陰山腳底下全都是,大家儘快吃。」
霍嬸見這個,笑了:「上次你讓勇子拿回來的,我們也分了點,就是不知道這個怎麼吃,沒吃過這種菜。」
顧舜華:「這個也沒什麼特別的,可以炒,也可以醃,這個叫甜菜,炒著吃都帶著絲絲甜,不過要注意,洗的時候不能搓莖葉,搓了後,味道就不好了,還有根這裡也可以吃,洗乾淨了就行。」
當下教著大傢伙怎麼做,又給大傢伙分,最後也分了一個差不多,才算散了。
街坊散了後,顧躍華嘆道:「姐,你這才回來幾天功夫,我看大傢伙全都服了你,我長這麼大就沒見潘爺這麼護著人,你是頭一個!」
陳翠月其實也挺滿意,很有些得意地道:「由潘爺出面,房子的事算是定了,蘇家肯定不敢說什麼!舜華這次運煤,把老街坊的心都給收住了!」
顧舜華卻沒理會這些,她抱著兩個孩子準備去外屋睡覺,臨走前瞥了一眼顧躍華:「你還是想想你高考的事吧!」
顧躍華頓時蔫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兩天潘爺帶著幾個不上班的年輕人拉黃土。
要說這老黃土以前也是一個行當,拉著排子車,跑到城外幾十里的郊區挖了黃土,進城後叫賣,一車黃土賣一兩塊錢,這就是以前窮苦人家能謀生的買賣。
現在都是定量供應的,自然沒人幹這個,也買不到黃土了,大傢伙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跑過去南邊郊區挖。
潘爺人脈廣,立即找來了兩輛膠皮軲轆的排子車,帶著顧舜華幾個,往南邊去,出了大井琉璃牌樓沒多遠就是一片荒郊地,沒人管,大家動了鐵杴挖黃土。
大約摸挖了那麼兩車,便拉回來,卸了車後,就準備做煤球了。
顧躍華幹這個活兒倒是熟,摩拳擦掌幹,勇子和其它幾個年輕人也有樣學樣,大家熱火朝天地幹。
連著兩天功夫,大傢伙把煤塊子砸碎,先加水再加黃泥,和好了又摻和上粉煤,差不多就可以做煤球了。
顧躍華跑過去煤廠借了五把蜂窩煤球的模子,那模子上面是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