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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朱明趕了上來才制止了這種殘酷的屠殺,隊伍也將喊殺的口號改為了投降不殺。
而此時的罕難阿必鎮已是滿眼含淚的騎馬疾馳在逃跑的路上。想不到這次出征一時大意,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他還是沒有明白朱明的正規軍無論是從裝備,紀律和戰術水平上都全面過了他引以為豪的常備玄甲軍,還在以為失敗不過是輕敵。
等到逃出了一段安全距離後,罕難阿必鎮的逃亡小隊也慢下了步子開始收容起隨後敗逃過來的潰兵。
統兵大將也與自己的國王匯合了,他忙不迭的向自己的主子誇耀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大部精銳的玄甲軍帶出重圍等等的功績,而罕難阿必鎮似乎也接受了拋棄三千徵召軍保住兩千常備軍的說法。
帶著還剩一千多人的隊伍,蘇丹向自己的國都火退卻,要趕快趕到國都,外圍的這些城市寧可捨棄,國都才是根本所在,罕難阿必鎮現在又完全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此時他還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隻斥候小隊早已盯上了他,而分出去報信的兩人也已經快馬出了。
再穿過一道山谷就進入一馬平川了,屆時回到蘇門答臘城不過兩天的路途,就快了。
這時在蘇門答臘國土上,有三支不同境遇的隊伍正在做著迥異的三件事。
自由城的軍隊打掃完了戰場,面對繳獲的大批軍資和大量俘虜,正在安排杜邁城的防守事宜,信使也已經派出,要求自由城以及聚寶商會盡快派兵過來接手新的領地。當最快的度處理完城內的事情後,朱明還得繼續出趁著敵人虛弱的時候來上最後一擊。
蘇門答臘國的潰軍正狼狽的行軍,他們已經幾乎無休止的行軍了三天,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都是崩潰的邊緣,他們的蘇丹罕難阿必鎮也在自責和內疚中短短几天就像老了十歲。
而有一支意想不到的部隊正藏在前面山谷這個回蘇門答臘城最近的路途關口上。這隻部隊不過五百人上下,都是些持矛背弓的戰士,光從武器上就知道這些人就算不是精銳計程車兵也絕不是種田的把式。
近了,近了,蘇門答臘國的敗兵已經接近了山谷。
第一個士兵,第二個士兵,都安全的過去了,直到隊伍過去了一半,此時才有一聲尖銳的呼哨響起,旁邊伏擊計程車兵紛紛去除身上的偽裝,直起身來張弓搭箭,一陣陣死亡的箭雨帶著嗖嗖的風聲鑽入了蘇國士兵的身體。
“不要停啊!趕快衝過去!”統兵大將大聲的命令道。
但這是一條死亡之路,前面已經衝過去的自然沒關係,但對後面計程車兵來說這就是一道死亡的幕障,瞬間已經倒下了一百多人,要命的是國王也在靠後的隊伍之中。
現在也顧不得普通士兵的死活了,統兵大將集合起所有的二十多名騎手,手執著盾牌團團護住蘇丹,向前策馬衝去。
“讓開讓開!”此時已經顧不得前面擋路的是自己麾下計程車兵了,所有擋路計程車兵一律被奔跑的馬匹撞開撞倒,一時間響起一片筋折骨斷的脆響。
這隊馬隊自然是受到了最大的照顧,幾乎所有的箭雨都改變了方向向著這隊騎士射來。
人是可以用盾牌護住自己,但馬匹不可以啊,很快幾匹馬都因為被射中而哀鳴一聲倒了下來。
這時護住蘇丹左側的一名騎士坐騎也被射中,馬匹帶著騎士一同向前栽了下去,蘇丹的身側也露出了一絲的空隙,一根流矢此刻正好從這個空隙中鑽了進來,狠狠的一頭鑽入了蘇丹左臂之中。
“啊嗯!”罕難阿必鎮口中出悶悶的喝痛聲。
“陛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