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4 頁)
死志和報仇的興奮燒得他慾火頓起,戳了幾次後,那軟軟的分身迅速腫脹,鐵心慈突然被一陣劇痛席捲,不由得慘叫起來,剛想回頭,又被程嚴一個手刃砍在頸上。
他眼角的餘光裡,程嚴那清冷的眸子如燃起兩團火,黑與白恍惚間都成了一片通天的紅。
鐵心慈全身的力氣在那一瞬間散失,頭緩緩垂落在溫軟的被上,被上,仍有程嚴特別的味道,如雨後的青糙香。
眼前起了層淡淡的水霧,鐵心慈吞下一口帶著鐵鏽味的液體,輕輕說:&ldo;小嚴,若是這樣能讓你快樂,你就做吧!&rdo;
程嚴一鼓作氣衝進那緊窒的洞穴,頓時覺得渾身的血都往那一個地方湧去,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瘋狂地就著紅色液體的潤滑衝鋒陷陣,連刀什麼時候落到地上都不自知。當慾望終於突破重重屏障噴洩,他喘息著伏在他背上,緊緊抱住這健壯的身體,嚎啕痛哭。
他的手摸到什麼溫熱粘稠的液體,渾身一震,頓時醒悟過來,他一手撐起來,從他身體裡飛快地退出,看到分身上那紅白夾雜的液體,他眼睛睜得渾圓,踉蹌著退了兩步,看了看地上帶血的刀,又看了看床上慘不忍睹的身體,低嚎一聲,朝陽臺狂奔而去。
月在厚厚的雲層中穿行,連清冷的光亮都盡數斂去,他慢下腳步,一步,兩步,走向黑暗。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他身後撲上來,在他上半身越過欄杆時把他死死箍在臂彎,他與期待的黑暗只有一線之隔,氣得拳打腳踢,身後這人卻抱得越來越緊,緊得彷彿他原本就生在這個寬厚的胸膛,他徒勞地掙扎著,喉頭滾動著奇怪的聲音,如受傷的獸在哀鳴。
漸漸地,他的氣力難繼,鐵心慈也已渾身發冷,已近虛脫。眼見程嚴掙扎間一隻腳已跨出欄杆,他拼盡全力把他箍在懷裡,附在他耳邊大聲吼道:&ldo;程嚴,我喜歡你!&rdo;
我喜歡你,所以欺負你。
我喜歡你,所以才會對你窮追不捨。
我喜歡你,所以不能讓你死。
你與我,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
第2章
鐵心慈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程嚴的情景,他正在學校門口等人來接,一個男孩突然從他身後冒出頭來,彷彿做錯事般羞怩,&ldo;請問新生到哪裡報到?&rdo;
他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孩頭髮蓬亂,穿著邋裡邋遢的藍布襯衣,腳穿一雙不知補過幾次的綠色布鞋,背著一個碩大的迷彩大包,包的拉鏈壞了,他用一根麻繩捆著,鼓鼓囊囊不知道背著什麼垃圾。
他沒有直接回答,嘴一撇,&ldo;你是新生,你是什麼系的?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叫程嚴,是機械工程系。&rdo;有些窘迫的聲音,輕輕軟軟,如雨後的綠糙,窗外的飛絮。
鐵心慈眯著眼睛打量著他,與一米八八的他相比,程嚴簡直就像個小屁孩,個子矮就算了,還偏偏瘦得脫了形,瘦得脫形就算了,還偏偏臉色病態的白,看人的時候目光涼絲絲的,讓人在三伏天裡冷得打顫。
而且,更讓他難以容忍的是,他身上還有一股騷臭味,記憶裡,這種味道只有火車廁所裡才有,莫非他是在那裡漚出來的。
他非常明確地表示出來,他討厭他!
他的表達方式很簡單,捏著鼻子往後一退,低頭惡狠狠盯住他的眼睛。
從小他就有這樣的認知,自己一瞪眼,方圓百里都將沒有人跡,除了他那和他一個模子裡套出來的老爸,連他的小繼母一看到他也渾身瑟縮,連完整的話都說不上兩句。
到家裡來拜訪的人們都說,小心慈真是將門虎子,這氣勢簡直跟當年的鐵將軍一模一樣。
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