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3 頁)
邊抱起一塊雪白軟糯的糕點啃起來。
她啃了兩口香甜的花味小圓糕,往旁邊看了眼。
司馬焦靠在那裡,閉著眼睛。大腿上搭著的袖子亂糟糟團在一起,是之前廖停雁睡出來的,自從她變成個水獺,每回睡覺都要被司馬焦撈在手裡擼,睡在他身上的次數多了,就很習慣了。
只是一般她醒過來,司馬焦也會睜開眼睛,這回怎麼還沒動靜。
該不會真的睡著了?不對,那朵火苗說過的,司馬焦好多年沒睡過覺了。
她瞄著司馬焦一動不動的樣子,又啃了口圓糕,啃完一個了,他還是那個樣子,靠在那裡,真的好像睡著了。
一小滴水珠悠悠從茶杯裡躍出來,隨著廖停雁的爪子揮動,砸在了司馬焦的臉上。司馬焦睫毛一顫,睜開了眼睛,那珠水滴恰好落在他的眼皮上,這麼一眨動,那水珠就順著他的眼睛滑落面頰,好像流淚一般。
司馬焦朝她看過來。
廖停雁身上的毛一炸。
司馬焦面無表情地把水獺拿過來往臉上一擦,用她的皮毛把臉上那點水漬給擦乾了。
廖停雁:“……”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身上倒伏的毛毛,準備拿點瓜子出來磕。
“我剛才做了個夢。”司馬焦忽然說。
廖停雁嚇得瓜子都掉了。祖宗睡著了還做夢這是什麼機率?這是五百年一遇流星雨的機率啊。她扭頭看著司馬焦,等他接著說,她還挺好奇這種幾百年不睡覺把自己熬的這麼虛的祖宗,會做什麼夢。
可司馬焦沒說,他垂眸有些無聊地看著窗外。
廖停雁:像這種話說一半的人,在現代社會,是會被打死的。
司馬焦夢見了自己小時候,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那位孃親司馬萼來到床邊,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掐著他的脖子要掐死他。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如果不是師慵遊發現阻止,他大約真的會被那樣掐死。
最可笑的地方在於,他能感覺到那些保護他照顧他的人身上,都有著濃郁的惡意,而那個母親要掐死他的時候,傳達給他的卻只有溫柔愛意和珍重。
想到這裡,司馬焦又看了眼廖停雁。她已經飛到桌子上,躺在那啃五色圓糕,每種顏色都啃了一口,好像在比較哪種口感最好。
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別人見了他,心中的情緒無非兩種,一種害怕厭惡,一種嚮往討好,但她不一樣,她什麼都沒有。她對他沒有濃重的惡感也沒有多少好感,就像對待路邊的花草樹木一樣,這種淺淡的情緒令司馬焦覺得平靜。明明是個很弱的人,明明遇到了很多事,仍舊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馬焦覺得她比曾經見過的很多人都要聰明,真正聰明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的。
廖停雁把圓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邊,又想去控制旁邊的茶,一個分心,圓糕砸下去糊了她一臉,糕渣渣撒了滿身。
司馬焦:收回剛才覺得她聰明的話。
“前輩。”嚴老爺在門外喊道:“來接引我們去百鳳山的人到了。”
她們在這裡住了兩天,終於要準備出門。廖停雁看司馬焦站起來,也拍拍爪子抖抖身上的毛,朝他飛過去,準備繼續當掛件。
可是,司馬焦一手把她擋住,彈飛了出去,biu——一下砸在了軟墊裡。
“你待在這裡。”
廖停雁:什麼?不帶我去?還有這樣的好事?
她剛坐起來,聽到這話順勢就躺了回去。其實她真不太想去,因為去了肯定會發現什麼大秘密,說不定還會看到很多血腥殺人現場,她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圍觀血腥恐怖片。
司馬焦往外走了兩步,手一抓,抓出來一團小小的火苗,往廖停雁那邊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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