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春奇道：“不止那一次？我沒有印象。”清虛嘆了一口氣，道：“你先在孩子的眉心沾一滴清水，我要開始做法了。”

一張偌大的炕上，兩個小寶寶並排在一起，清虛與他們對面盤膝而坐做，中間是一鼎香爐，香霧嫋嫋。清虛雙手合十，嘴唇微動，聽不清在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兩個小寶寶果然不哭了，迎春看了看，他們睡得香甜，小臉也不像剛才那樣蒼白，看來這個迷信還是有一點用處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麼法，只要孩子沒事，她就放心了。迎春正要抱孩子，突然聞到一陣奇怪的幽香，然後四肢無力。她摸索著，整個人都伏在炕上。清虛睜開眼睛，將她扶起來。迎春只覺得自己伏在一個溫暖的胸膛，淡淡的男子氣息，帶了些出塵的味道，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卻很舒服。

迎春睜開眼睛，對上清虛的雙眸，卻不似方才清明，彷彿有火焰在跳躍。迎春輕輕地叫了一聲，推開他道：“你幹什麼？”清虛眼中似乎有些憤怒的情緒，額上有淡淡的青筋，他低聲道：“你問我幹什麼？迎春，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我嗎？”迎春聽了他的話，頭腦更加混亂，呼吸不勻，喘息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清虛冷笑一聲，突然把住她的後腦勺，淡淡的氣息鋪面而來，他居然吻住了她的唇。迎春掙扎著，他卻不容她反抗，緊緊地抱著她的纖腰，他的唇上好像也有更香的氣息，令迎春的思緒更加混沌。

在他快要撬開她牙關的時候，迎春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力道很小，甚至沒在他臉上留下一點印跡，卻足以讓他放開她—她傷了他的心。迎春惱怒地看著他，他眼裡卻是讓人不知所措的落寞。迎春心道：“明明是他侵犯我，為什麼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爐中的香已經燃盡，迎春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清虛淡淡道：“孩子沒事了。”他的語氣太過平淡，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57、第五十五回　。。。

第五十五回

迎春見他又冷淡得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盼他做完法事趕緊回香積寺去，以後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他才好。不知為什麼，迎春有點害怕他的眼神，看似平靜無波，卻似乎能窺見別人的心靈深處，尤其是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無所遁形。迎春輕咳了一聲，開門出去稟告馮母她們。

馮母過來瞧見兩個小傢伙面色紅潤，睡相嬌憨，自然是高興一場。馮母便道：“大師，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不如留在寒舍住上幾日，老身要好好款待你。”清虛還未說話，迎春便道：“老祖宗，大師是世外高人，若是和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在一起，不免有些不自在。依我看，不如多送些香火錢讓大師帶回去，也是我們的一片誠心。”馮母笑著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理。”

迎春正要命人送大師回去，卻聽清虛微微一笑：“大奶奶這話，恕小僧不能認同。正所謂：心靜自然涼。我在山中清修多年，修為還是在最底層。嘗聞‘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小僧又何妨在鬧市中求得寧靜呢！”馮母讚道：“大師的話深得我心，若是大師不嫌棄，府中有一處閒置的閣樓，可作為大師清修之所。”清虛笑道：“如此便謝過老太太了，小僧欣然受領。”馮母笑道：“我生平最喜歡爽快的人。大師若是願意，大可在府中常住。寒舍雖陋，素齋淡茶還是綽綽有餘。”清虛又道：“多謝。”迎春本想將這尊神佛送得遠遠的，沒想到居然適得其反，心裡不由得憤憤，但是馮母金口玉言，她哪裡有反駁的餘地，也只好自認倒黴。橫豎自己不去招惹他就是。

馮母便命人收拾了微雨閣，總覺“微雨閣”三字不妥，便命人即刻打造了一塊牌匾，上書“靜心閣”三個大字，重新掛上去。房間裡佈置得極為素雅，本來馮母還想派一個小廝伺候清虛，因清虛身邊帶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