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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來“我就在隔壁,你來看我……”的魔音,把檯球杆隨意往桌上一扔,便癱在椅子裡閉目養神。
其實但凡運動,都能逼死懶惰成性的王成平。她只喜歡安靜而舒緩的東西,比如爬爬山、練練瑜伽;或者游泳,這些都在她的接受範圍內,但是球類、跑步、和競技類的運動還是算了吧。
沒錯,對於王成平,檯球也是球。
她很討厭劇烈運動完,汗流浹背且心律久久不能平復的感覺,而競技類運動總會涉及輸贏,因這種無謂比賽而引發的情緒波動同樣讓王成平心生煩躁。因此這個週末下午,王成平被陳皓拉來打檯球,不到十分鐘就已經覺得索然無味。也幸好陳皓被中途拉走,否則她也該琢磨以何種理由金蟬脫殼。
陳同學一走,四周立刻無聲,王成平享受會這種寶貴平靜,才肯睜開眼睛,重新打量方才沒來及細看的屋子:陳皓帶她來的是私人會所,這裡卻是陳皓單獨訂下的檯球包廂。房間內很寬敞,裝飾風格自是豪華低調。屋內的球桌與傢俱皆是櫻桃木色,設計的也獨具匠心;而對面窗簷一人寬大,卻只蒙層透色玻璃,使外面的湛藍天空一眼可望。
屋裡本來就暖香融融,再被窗外的冬日淡陽溫柔籠罩,更恍似文藝復興時期裡的某個油畫布局。然如此良辰美景,王成平卻無暇過多欣賞:午後的慵懶氣氛已開始強烈攻擊她的神經。不到半會,王成平終於奄奄一息,倚在椅子上準備睡去。
恰在此時,包廂門被“砰”的一聲推開。王成平渾身打了個機靈,下意識坐起身來警惕盯著入侵者。而來人也瞪著一雙可恥美目,驚奇的看向自己,半晌才猶豫道:“你,你是?”
擾人清夢的行為是非常卑鄙的,即使美女來做也顯得面目可憎;且她不請自入,破門而來,這種暴行又是多麼無禮。王成平挑眉,口氣明顯不佳:“您找誰?”
美女不睬她,先妙目流轉把四周掃視一番。直到確定整個包廂內除王成平別無他人,她才又一次開腔:“咦,你,你就是跟陳皓來的那人?”
王成平冷冷睨著對方,並不說話。
倒是對方看她樣子,始覺歉意:“不好意思,我想叫你去看陳皓打球。沒想到你居然在睡覺。嗯,我是cindy,算陳皓球友一名,剛才太冒失了。”女郎未語先笑,長密睫毛撲扇似蝶,煞是動人。而儘管嘴上道歉連連,她的語氣顯然無一絲內疚後悔,更多的是嬌憨活潑,似是覺得這個場景異常好笑。
王成平也算頗識世人,見她舉動,立知與眼前之人動怒無用:美則美矣,只可惜沒有大腦,此女估計也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憤怒。而現在再教導她禮節,明顯為時過晚,且不幹自己屁事。於是王成平按下不快,平淡道:“陳皓要你怎麼跟我說?”
女郎又開始咕咕笑,似是覺得王成平態度有趣:“還能怎麼說,陳少三番四次盯向門口,心神不寧。終於連對手也看不下去,特意派我前來叫你觀賽,以定他心。”
王成平踟躇一下,又問:“嗯,他現在佔了上風?”
“哈,我可不好說這種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的話。”女郎顯然對王成平甚感興趣,順便透露點八卦,“不過陳皓球技一向不錯,你不妨親眼去看。”
王成平搖頭,表示很沒興趣:“讓他先贏了再說。”
能在這個圈子混下來的人,都有共同特點那便是極之識趣,女郎聽聞只好訕訕離開。走出門的時候,她卻又朝王成平回眸一笑:“那我說你一個人無聊,已經睡著了。這樣正好惹陳皓內疚一下,順便也讓他放下心來打球。不過待會他回來,你可要和我一致口供。”
看王成平僵硬著微笑點頭,女郎才把門重新合上,帶著一身香氣翩然離去。經她這麼一擾,卻是衝散了王成平所有睡意。她又在屋內發呆半晌,索性推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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