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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還說,經人推薦,請了女先生教授自己儀容舉止……
她每每讀完這些信,總會有些失落,母親卻面露欣慰之色。
後來,終於有一天,姐姐的在信裡提及了他。
姐姐說,盛京城裡但凡是得體些的人家,都是妻妾如雲,侯府裡女眷卻實在太少,傳出去未免有些不光彩,怕有人疑她善妒,故此,她將侯爺以前的通房提拔成姨娘,又怕對方一人做大,便給自己的陪嫁丫鬟也提了一提,升為姨娘。
母親聽了,嘆了一口氣,對她說:「你姐姐也不容易……」
她有些不安,問:「姐姐這樣做,姐夫會不會……生氣?」
母親笑,「你姐夫只會有高興的份,怎麼會生氣?」
她抿著唇,覺得母親說的不對,可是為什麼不對,她卻說不出……
母親看著依舊懵懂的小女兒,心中不禁憂愁,略作思量後問她:「你們姐妹有些時日未見,不如去盛京住一段,正好開開眼界,總好過你一直拘在屋裡頭強些。」
盛京人才濟濟,大女兒又結識了許多貴婦,幫妹妹尋門親事,應該不難……
她心思敏銳,立即猜出母親的心思,臉色瞬間變白,咬著唇垂下頭,悶聲道:「我不去。」
母親見她如此倔強,又氣又急,「你要生生氣死我不成?!」
她眼眶發熱,睫毛一顫,淚水便滾落下來,哽咽:「我真的不想嫁人……」
母親不敢逼她太盛,怕她生出別的念頭,忙哄道:「就當是去陪陪你姐姐,若有合適的便是你命定的緣分,若沒有合適的……到時再送你回來,可好?」
她看著母親那雙殷切的眼眸,與雙鬢的華發,想要推拒的話硬生生憋回到喉頭,嚥了回去……
盛京很遠,只是再遠的路也總有走完的一天。
她抬頭望著眼前永安侯府的高大門楣,心頭瀰漫著苦澀的滋味。
蕭珩和他的夫人,是真正的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這沒什麼不好。
至少蕭珩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赫赫戰功,他受封永安候,以後也會因為這些戰功而重返邊疆沙場,既然遲早會分別,又何須深情?夫妻間那些情啊愛啊,只會絆住他的腳步。
蕭珩不屑於男女情愛,黏黏糊糊,膩膩歪歪,毫無意義的無病呻吟。
他對新婚妻子很滿意,因為很顯然,他們是同一類人——都忙於在自己的戰場上建功立業。
他的戰場在邊境,而他的妻子,戰場則在這士族後宅裡。
他的妻子,每日學習管家,學習禮儀,學習待人接物,學習如何籌辦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並掌握各家夫人喜好以便更好的融入貴婦圈裡……
她在努力成為足以匹配侯爺夫人這一身份的女人。
大約是她太努力了,以致有時候他會生出一種感覺,彷彿……她嫁的人,是永安候,卻不是他。
但那又如何呢?
他不在乎。
……
最近他的妻子有些煩惱。
「海棠這性子不行,但凡世家大族挑選媳婦,都得端莊大方、進退有度,不說八面玲瓏,至少也得言談得當,可她就跟個悶葫蘆似的……」
他的妻子坐在床榻邊,一邊梳解髮辮,一邊抱怨著,「郡主的賞花會何其難得,她竟然一直坐在角落裡,全不與人攀談,即便有人與她搭話,她也最多說不過三句!」
說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他沉默聽著,腦海里漸漸勾勒出一個沉靜柔弱的少女身影。
前些日子岳母特意來信,讓妻子幫忙為妹妹相看婆家,但是妻子覺得她的妹妹太小家子氣了,甚至小家子氣到讓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