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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那溝回形的螺旋紋絡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徹底喪失神智,迷失自我,我父親和老歪叔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心神不定,六神無主,有著一種強烈的失魂落魄的感覺。
邪門!
事後我父親回憶說,那水底的溝回紋絡,與地面上的蚩尤冠一模一樣,難怪那蚩尤冠萬古不易,幾千年來保持同一固定形態,任何人觸碰了蚩尤冠上面的土,都會因此而發瘋。
除此之外,丁思梵和葛教授一行進來的時候在巖洞裡所看到的那個溝回形圖騰,實際上也是這個東西,只不過,他們在路上所見到的只是一個圖案,而這裡,卻是這東西的實體。
老歪叔趴在地上拼命的揉眼睛:“老夏,我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句話還未說完,突覺腦後風聲猝起,我父親心中大駭,明明知道有人在身後偷襲自己,急忙快速的就地一滾,可是不知為什麼,原本是靈活的身體卻莫名其妙的喪失了彈性,他的動作比預期的慢上了一拍還不止。耳邊聽著老歪叔的驚聲痛叫,只覺得頭部劇烈的一震,已經被什麼堅硬之物擊中後腦。
第四章:邪惡祭器
(1)上古祭器
“呼哧,呼哧……”我父親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看到一雙腳從他的面前走過,那雙腳青筋暴起,鮮血淋漓。
“哧吭,哧吭……”又一雙腳走了過來,這雙腳比較小,指甲晶瑩,足趾就象工藝品一樣纖細柔美,只是上面也沾滿了鮮血,走過時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足印。
前面走過去的是葛教授,後面走過來的是丁思梵。
我父親無聲無息的扭動身體,把反綁在身手的雙手杵到捆在他後面的老歪叔嘴吧前,老歪叔呻吟一聲,氣哼哼的罵了句:“老夏你的手真髒,你得講講衛生了……”我父親裝沒聽到,只顧偷眼看葛教授和丁思梵兩人正在忙些什麼。
就在那水潭正對著的巖峰下面,居然敞開了一個石洞,看起來這是葛教授和丁思梵突然襲擊,打昏我父親和老歪叔之後,才過去把那個石洞開啟的,石洞裡邊漆黑一片,看不到裡邊有什麼,但葛教授和丁思梵兩人再從裡邊鑽出來的時候,卻吭哧癟肚的抬著一塊大石頭。
那塊石頭很大,我父親估計憑他一人之力根本搬不起來,除非和老歪叔兩人合力,才能抬得動。可是丁思梵和葛教授這兩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抵得上我父親一個人,但他們兩人抬起那石頭來,卻顯得絲毫也不費力。
那兩人將石頭抬到炸開的水潭邊,砌了起來。
看明白了,原來這兩人是想修復被炸開的水潭。
早知道這兩人有問題,果然是一點也不錯。
我父親心想。
那水潭邊緣最堅硬的花崗石都被炸得四分五裂,憑了他們這兩個人,居然還想著再把水潭修復,這豈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可是這兩人,是在什麼時候“中了蚩尤剝削階級的毒”的呢?這個問題就讓我父親費神了,手腕上忽然一鬆,老歪叔把捆有我父親手上的繩子咬開了:“猜猜他們用什麼捆住的咱們?”老歪叔嘿嘿的怪笑。
我父親不動聲色的踹了老歪叔一腳,這個問題還用問嗎?這地下巖洞幾千年沒有人跡,象什麼繩索之類的纖維物早已成了灰塵,丁思梵和葛教授是撕裂他們自己的衣服,絞成布條捆住的自己。
而且,這支科考隊被捆在那架怪異的水車之上時,用的繩索也是從他們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
如此說起來,把他們一行七人捆上祭架,是他們自己幹出來的好事。
意志薄弱啊,實在是不可救藥,我父親仰天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