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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陳南皮卻連頭也不回,只管發出女人的啜泣聲,不停的衝著前面磕頭。走到他的身後,陸思賢拿腳踢了他屁股一下。
陳南皮扭過了臉。
那張臉,說哭不是哭,說笑不是笑,說不出的怪異,就好似他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表達某種人類所陌生的情感,因為用力過度,每一塊肌肉都脫離了原位,看上去讓人心裡隱隱發毛。
“你……你要幹什麼?”陳南皮的那張怪臉,把陸思賢嚇壞了,他忙不迭的後退一步,失聲問道。
陳南皮沒有吭聲,只是拿手指了指前面的石壁上。
大家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陳南皮的對面,是一堵高大的石英石壁,石壁上刻著一圈圈的螺旋狀條紋,這條紋分明不是自然形成的,但即使是人類所為,那也應該是幾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螺旋條紋雖然簡單,但是細密而複雜,形成了無計其數的溝回與褶皺,最奇怪的是這些條紋還似乎在蠕動,帶給人一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我母親丁思梵在她的秘密日記上記載說,當她站在那上古的神秘圖案之前的時候,霎時之間就回想起來許多往事。
回想往事是人類再正常不過的一種思維活動,但是我母親丁思梵所想起來的這些往事有所不同。
那些往事,是她所從未經歷過的。
她想起來的是上古時代鬱郁蒼茫的無垠大地,想起來的是她腰扎樹葉手拿石斧的古老記憶,她在自己的回憶中看到數不清的驚恐表情,那一張張因為進化的不徹底還殘留著斑斑毛髮的怪臉,無數怪臉於驚恐之間逃向森林的深處。那森林高大無比,直聳雲天。但是這些驚慌失措的亡命者卻只是逃向了他們最終的命運歸宿。早已埋伏在森林之中的獸形人手持長矛蜂擁而出,肆意的戮擊著這些落入圈套的可憐蟲,那飛濺的殷紅鮮血,迷濛了她的雙眼,她呻吟了一聲,無力的跪倒在那神秘的圖騰之下。
(6)遠古往事
那溝紋縱橫的神秘而古老的圖騰,有著一種可怕的力量。
它讓人們產生幻覺。
不止是幻覺,事實上,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如歷,使得我母親丁思梵確信,那絕對不是自己所幻想出來的場景,而是曾經在上古時期不知何年何月所發生的真實事件。
這古老的圖騰,它懾去了人的魂魄,讓人重返一個久已遺忘的噩夢世代。
大群的獸形兵蜂擁而來,他們的數目是如此之多,就象是從地穴裡鑽出來的黑色螻蟻,實際上他們地確是從地穴中鑽出來的,直聳雲天的高大樹根之下,遍佈著這些獸形人的巢穴,他們手中的金屬長矛又是如此的鋒利,痛飲著那些正艱難行走在進化途徑上的猿人後裔的鮮血。
成堆的屍體倒在丁思梵的腳下,那連天的哀號之聲,徹動著天地之間。
餘下來的人被長矛逼到角落裡,這些殘存者瑟瑟顫抖,不停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這個古老的跪姿歷久彌新,他們剛剛在陳南皮身上看到過,起初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下跪,但是現在大家已經明白了。
俘虜!
鋒利的金屬矛尖刺破了他們的脊背,於痛苦的哀號聲中,他們不得不踉蹌前行,押送他們的獸形兵殘暴而惡毒,一路上不斷的毆打著他們,並強迫他們用赤裸的雙腳走過佈滿了毒蒺藜的植物叢,他們走過一條殷紅刺目的血路,於絕望之中祈求著上蒼的拯救。
據我母親丁思梵日記上記載,被那些殘暴的獸形士兵押著走了也不知多久之後,她已經不再知道自己是丁思梵了,只知道自己是被選中的犧牲,她的血肉將用來祭祀黑暗之中的邪靈,她走得越快,解脫的也就越快,到後來他們所有的人幾乎是在顛狂之中發瘋的飛跑,向著自己的生命終點衝刺,永恆寧靜的死亡世界就在不遠處期待著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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