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我慢慢地從他身邊離開,在左邊的床頭櫃子上找到了一個水晶飾品。東西是實心的,很有分量,如果就這樣照著他的小腦砸下去,如果力度掌握得好,倒不至於致命,只是昏睡上幾個小時是很有可能。我完全有理由這麼做,但是我猶豫著又放了回去。我並不喜歡這麼做,因為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邪惡,我仍保持著理性的心志。我計劃只是讓他再睡上幾個小時,這樣可以方便我可以繼續我的遊戲。要是讓他現在就拿到我扔在地上的那把刀,那他很可能破壞我的整個計劃。
他的意識漸漸清晰,側頭又問了一次:“誰?”
我沉默著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只是去找到了那瓶裝有乙醚的玻璃瓶子。那女人常常用那玩意兒去捕獲她的獵物,她通常喜歡把這些液體裝在噴霧器裡,直接對著那些人的臉上噴,一會兒那些人就沒了意識。雖然有些不太人道,但是比較起來,用重器直擊頭部要更殘忍一些。而且也太危險了,我暫時還不想弄出人命。
液體流入了一條白色的毛巾裡,軟軟的,很溫柔。我看著那警察的後頸,然後用力把毛巾用力往他嘴鼻上一扣,開始還掙扎兩下,不過慢慢地也就沒有什麼動靜了。天亮之後,他將繼續對我一無所知,我仍然充當著他背後的那個神秘訪客。
就這樣,我救了一個人。一個我熟悉他,他不知道我的人。
天黑得很深,今晚奇怪的是沒有云,也沒有風。冷冷的月光,從藏藍色夜幕上的那個銀盤中透射下來,灑滿了整個世界。
我帶著一對已經昏厥的男女,開著那輛貨車一路飛馳。城市的風景在飛速地向後賓士,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也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一種邪惡的,衝動的,激情澎湃的亢奮。我總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那被麻袋包裝好的兩個人,突然間,我覺得感激。如果沒有他們,我永遠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我身邊的好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對他們做那些讓我興奮不已的事情。
知道嗎?我從前一直被自己的善良給剋制著,像一個老僧一樣守著這個世界裡的清規戒律。儘管我偷,但那都不至於看到自己最險惡,最善良的一面。我白天仍舊是一個對生活有著積極心態的正常人。我和這個女人有著某些相似之處,比如對於血的嗜好。但不同的是,我如果去傷害一個人,必須有一個成立的理由。這也就是我和這個女人最大的區別所在了。而她的出現,我像是見到了神蹟一樣的欣喜若狂。她將能夠滿足我的邪惡的慾望,因為她所做的事有足夠的理由讓我致她於萬劫不復的結局。
不可否認,我是善良的。當我置身事外地看著那個女人兇殘變態地對那些人做著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時,善良就開始變異了!當然,這是好事。要知道,對於一個從人格和靈魂都不再是人的動物,你就應該收起自己的良知和善念,拿出自己靈魂中比她還要變態和邪惡的一面去跟她戰鬥,否則將會和那個警察有同樣的下場。
如果善良還是保持著一種正常的狀態,呆在一種靜止的模式中,那麼就註定是要失敗的。我覺得自己現在依舊是善良的人,只不過此刻的善良不是軟的,也不再是悲天憫人的情懷。它是犀利的,極具攻擊力的利器,也可以說是一種更邪惡更瘋狂的慾望。
第六章 景陽的夜色
彎彎曲曲地盤山公路在夜裡像條滿身點綴著黃色花斑的白蛇,車的運動讓它看似也活了起來。
貨車波瀾不驚地行進著,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那首《月圓花好》。聲音在夜色中漂浮,一股懷舊的傷感從我的背脊後面微微往上冒。
平安路在景陽山上,一棟棟別墅整整齊齊地從山腰一直遍佈到山頂上。這裡地遠人疏,海拔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