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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他就懷疑舒尉彥的所作所為，即便他告訴自己要他配合阻止戰爭，卻沒有說明應該如何配合，又該如何阻止。

他不相信他，直到現在。

舒尉彥面無表情道，&ldo;離上次戰爭才過去了不到三個月，舒將軍覺得軍部已經恢復到能與蟲族再次抗衡的能力了嗎。&rdo;

&ldo;不過魚死網破。&rdo;

舒尉彥看了眼思緒紛繁的琦瑞，說，&ldo;蟲族也是這麼想的。&rdo;

&ldo;……&rdo;

舒嶽冷聲道，&ldo;戰爭本就是鷸蚌相爭，你現在才明白嗎！&rdo;

舒尉彥搖搖頭，&ldo;可誰漁翁得利了？我只知道戰爭讓人包括蟲族妻離子散。&rdo;他看著舒嶽，審視一般慢慢道，&ldo;這一點，我想舒將軍最有體會。&rdo;

舒嶽心口起伏，放在膝蓋上的拳頭隱隱發顫，妻離子散，是，他是再清楚不過那種感覺了，彷彿一瞬間，生死都沒有意義了。

&ldo;你已經決定了？&rdo;

&ldo;從未改變。&rdo;舒尉彥說。

舒嶽閉了閉眼，眼角的皺紋將他襯得更加滄桑，那四個字抽走了他所有的反駁的力氣，腦海中只剩下滿目瘡痍身體布滿了紫黑色病斑的妻子躺在病床上，瘦巴巴的孩子站在枯糙不生的戰區朝他大聲哭喊的模樣。

他睜開眼，瘦小的孩子和麵前英挺的男人霎那之間重合，時間帶走了他的惶恐驚怕，只剩下一腔淡漠的恨意。

舒嶽起身離開，在走出院子時，轉身道，&ldo;你哥哥要結婚了，他想讓你幫忙在國安中心為小薇的弟弟謀個工作。&rdo;

小薇就是上次與舒楠一同來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舒尉彥沒什麼表情，只是低頭看著琦瑞。

舒嶽搖搖頭，&ldo;看樣子你是不同意了，我去和他說。&rdo;

舒尉彥看著他走出自己的視線，記憶中向來筆挺剛硬的脊背彎了下來，蒼老的讓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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