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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放怎樣才打算放開我?”安陽看著身邊坐著的那人,是太子宜臼。著暗紅與黑糾纏的禮服。
她嗤笑,不過一場簡單的家宴罷了,至於這麼隆重?
隱隱覺得這個男人在謀劃著什麼,可他不說,自己還是不要去問的好,這宮廷裡面,知道的越多反而就死的越快。
這句話,其實對每個人都有效的。
她現在是得那人的寵沒錯,可誰又能保證一輩子這樣下去?總不能什麼都不改變的。
那人什麼時候回來呢?突然很想念他,甚至是遠遠超過初來這個世界時對林莫言的想念。奇怪啊,自己明明在這個世界見過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怎麼會如此思念呢?
耳邊突然響起那個清冷的聲音,“你可知主人他,為何獨獨忘了你?”
安陽笑起來,她跟那人其實,是不熟的吧?那又如何會知道?
即使她曾經對那人真的有那麼一絲好感,或者說是喜歡過吧。對,是喜歡過沒錯,可那又能如何?
她已嫁作他人婦。
而他也在她初進宮之時被這個時代的帝王派遣去到那個叫做犬戎的地方。還美其名曰:出使。
其實是變相的流放吧?
這樣想來的話,她仰頭將龍紋尊裡的晶瑩液體一口飲下,微微甜,其實這算不得是酒吧?即使是米酒應該也要比這個東西的味道要重的多。
周朝畢竟是周朝。那個帶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真想見見他。
如果是無意帶她來這裡的話,那再“無意”將她送回去不行麼?
那個七樓的小小院子,粉色玫瑰花盛開,淡淡文竹,池子裡面有一尾快要長到半斤的金魚。頭頂上是葡萄架。甚至還有一個空了的鳥籠。也不知道曾經是住了怎樣一隻鳥兒。
那是她的屋子。
她小小的屋子。
一室一廳,一個小小的院子,是她的全部家當。父母過世後她把自家的房子租出去,一個月能收1500塊的房租。一個人搬到那個小房子去住。沒了父母的孩子還是要生活的不是嗎?
好在有林莫言一直陪她。
可那個夢裡林莫言卻娶了另外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蒼白臉色,骨瘦如柴,眼底卻是得意的笑。
那跨越了三千年的愛啊。
算了算了,只要他能夠幸福就好。
只要林莫言能夠幸福。她這個局外人又算得了什麼?其實是應該衷心的祝福他的,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而她呢?
她一個人獨自躲在這個幾千年前的世界舔傷。待到要好的時候卻被人在傷口的原處又捅上了一刀,鮮血淋漓。
而她自己卻連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可如果是有意帶她來這個世界呢?
她分明沒有改變什麼的不是嗎?難道就不過是為了讓她來看一眼
是想要她改變什麼?可自從她來了這個世界之後,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照著原本的歷史軌跡在行走的嗎?她不過是一個看客罷了。或許說這話有些自棄的味道,可她現在還有什麼?
這上天除了給了她一張臉和悲哀的身份,還給了什麼?
她又憑什麼要堅持下去?還不如早死了算了,寧可下一世不為人。也不願受如此苦楚。
不是沒有想過死的。
也不是沒有想過自盡的。而她也確實這麼做過了,可最終換來的結局是什麼?
那個叫做姬宮涅的男子的擔心。這不重要,即使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也是不重要的,他是奪了她身子的人,她是該恨他的才是,可那個人砍了一堆人的腦袋,將自己的好幾個婢女折磨的生